冬离颔首默然。
林涵继续:“当年他既已说出,他对你的好,与情爱无关,过去不会,当时不会,今后更不会,那就是要撇清与你的关系,让你不要再心存幻想!他对你没有情,只把你当作紫武帝君的女儿而已,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下去吗?他对你一好,你就忘乎所以,忘记他曾说过的话了?你自己忘了就忘了,人家又以行动表明立场,你就该有自知之明啊!”
“我……”冬离苦笑,“大道理谁不知道,可是感情的事岂是说说就能做到的,真要那么好处理,这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的人了。”
林涵点头称是:“据说,罗衣都苦追他好几万年了,我看那尤欣欣怕也是心术不正的,估计也用尽了招数,可君上怎么着?一颗心还不是死水一潭?难道你也预备拿出个几万年试试?”
“我……”
“你别我,我,我的了!”林涵恨铁不成钢地打断,“要我看,你的体障既已驱完,且蓝宫主那儿也邀你过去,你何不过去霄海宫住一阵?一来,只当散散心,排解排解;二来,分开得久一些,说不定就好忘怀了!你这样,整日同君上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想放下执念,怕也很难做到!”
林涵这话其实说到冬离的心坎上,但是她又不是没离开过,可要还是短时间肯定不行,只要再发生交集,过去心里的那些欲和念就又都出来了。
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林涵就知道可能白劝了一场:“莫非,你还指望着能有感动他的那一天?”
冬离摇摇头:“其实我原也是矛盾的,他坚持了十八万载,于我还有再生之恩,我又怎好生出拉他下水的心思,只盼他不要那么残忍,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他只要像当初那样对待我就好,而不是时而冷漠时而温柔。”
“可他的本性本来就是冷漠无情的啊,你又怎么能指望他温柔待你呢?”林涵摇头。
树屋不远处的竹舍里,莫凌放下手里的刻刀,听及林涵在冬离面前两次说他“冷漠”,不禁皱了皱眉头,但神识并没有从树屋那里收回来,此时他面上神情淡定自若,,全无偷听人家说话而觉不好意思的神色,上一次冬离生气而走,之后他们二人便没有照过面,是以,林涵过来,恰巧他又在后山,耳朵便多留了心。
不过,对于林涵对他的看法,他却不敢苟同:“本君何曾那般冷漠无情了?则炎不是说本君向来都是温善谦和、平易近人的么!虽然不是整日脸上挂着笑,而也不至于冷漠无情吧!”
莫凌凝着眉头,悄然那么一扫记忆,对比林涵的话,好像自己的性子与则炎那家伙描述的有些差距啊!
他探手抚了抚下巴,心下觉得很有必要把则炎叫过来一趟。
次日下午,雪凌后山的竹房内,则炎捋一捋垂在额头的一缕碎发,抬头斜眤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莫凌,唏嘘道:“稀罕,竟然主动叫我过来下棋,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莫凌瞥他一眼,指了指门口方向,简短地回道:“门在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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