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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东西,它永远维持着俯下身的姿态,却从未有过丝毫怜悯。”墨凉望着远方的临秋城,话音有些奇怪。
文逸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道:“临秋城终于到了啊!”
说罢,她抬脚就要向里走去。
墨凉拦在了她的面前。
“楚长安,你这是做什么?”文逸忿忿不满道。
墨凉安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平静道:“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文逸问道。
墨凉望了眼临秋城:“这是林国的都城,是林蔚然所掌控的权力核心。”
文逸摇了摇头:“管本公主什么事?既然你能进去,我为何不能进去?”
“我是林蔚然的人。”墨凉平静道。
“腿长在我身上,你拦不住我。”文逸道,“况且婶子前些日子和我说了,她说文姑娘啊,你家相公虽然是个哑巴,但生得太好,一定要小心跟着,这年黑心眼的人多着呢,万一被药昏卖到公子倌里,那可就惨了。”
一边说着,文逸一边捶胸顿足作担心状,将中年妇人的体态学得那叫一个像。
然而墨凉知道,前些日子那憨厚地妇人,是断然不会知道公子倌那种地方的。
他的面色微顿。
“我不是哑巴,而且以我的武功,在临秋城内没人能药昏我。”他明知道文逸是在骗他,却还是认真地解释了句。
文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你没否认你是我相公。”她摊了摊手,抓着墨凉话音里的一个疏忽便得理不饶人,“出嫁从夫,相公既然要进临秋城,人家哪有不跟随的道理。”
墨凉难得在脸上露出除了平静之外的神色,他的眉心蹙了蹙。
然后他认真地补了一句:“我不是你相公。”
文逸扬了扬手,大步在墨凉前面走近临秋城:“晚啦!”
临秋城很大,是仅次于景国都城的所在,入目是一片街市繁华。
墨凉望着文逸的背影,面容有些微僵,似乎平静的神情被打破后,不知道还露出些怎样的表情。
他明明是想说她是文国公主,是林蔚然的死敌,孤身一人入临秋城太危险,于是他想劝她离开……
可是他竟是没有说出口。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想了想,几个转身,他的身影在热闹的市集之中消失。
他没有余力去管文逸,当今之际最重要的是去见林蔚然。
他从来没有时间歇息,才刚踏出了第一步,他还有很多很多事要做。
文逸捧着两个冰糖葫芦。
“喂,楚长安,长宁喜欢吃甜的,你和她那么像,你一定喜欢吃冰糖葫芦对不对?”她一脸兴奋地转过头。
街市繁华,人烟济济。
蓦然回首间,那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文逸高举着两只冰糖葫芦,感觉自己就像说书故事里被抛弃的女主角。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市间,却找不到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徒自伤悲。
然后她一个跳脚,单手叉腰,两只冰糖葫芦直直指向林王宫的地方。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楚长安,你给本公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