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他的家仇国恨。”
他伸手指了指眼前的荒林,“你看见这片荒草了?这里正葬着呼延家满门,却连墓碑也不敢留下。当年的皇帝本与我们俐族相安无事,可是却因进贡时,呼延统领没有把俐族的珍宝夜明珠供上,被人怀疑是存有异心。遂而派了将军来屠杀我俐族。呼延氏一家三十口而全部斩于菜市场,而我白家假意投降,才保住了呼延家唯一的血脉。陛下便成了我父亲的养子,与我便是兄弟。而他的真名叫呼延邶。”
“呼延邶?”赵绫吃惊的道。
而白昶希语气平淡,是看惯生死的淡然,“后来燕国太子领兵攻城,呼延邶一箭射中燕国太子。这就是你父亲的死!”
白昶希拿着长剑一路砍着乱石杂草,一边道,“那年发生了一件事,呼延邶十三岁时随我父亲练兵,遇到劫匪,不知流落何处,又遇上饥荒,快要饿死时,幸遇见顾大娘,这才有了顾小北的名字,而这个名字也成了呼延邶的身份,而顾子安是顾大娘的幼子,顾大娘死后,也是陛下照顾那个孩子。”
白昶希忽然握紧了她的手腕子,越捏越紧,恨不得将她的腕骨捏碎,“你以为的陛下所向披靡,无所不能,文韬武略,他这些年所遭受的不亚于你亡国以来的一切!”
他声音低沉,“卧薪尝胆,十年不晚!”
赵绫看着他愤怒的眸子,咬牙道,“你定是恨极了!”
白昶希陡然的一松开她的手,她险些摔倒在地,“我和陛下一同长大,他从小做什么便都是最好,尽管父亲要求严格,但也仅仅是对他有过赞扬之色。”
穿过那一片荒草,是一间小木屋,白昶希点了烛火,又给那木屋**奉着的呼延氏的牌坊上了几炷香。白家与呼延家亦是血脉相连的世家,赵绫也接了几炷香,插在香炉里。呼延家只是沦为了权力的牺牲品。
白昶希语气愤怒,“护着他长得的义父如今也要争他手里的权力,顾大娘也不在了,连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都满腹心思的与他挣个你死我活!我拦不住我的父亲,更挡不住他喜欢你。我与他的兄弟之义,也只能守住这座城了。”
这当真是那个优秀的无可挑剔的驸马吗?和那个运筹帷幄天下的皇帝么?赵绫看着白昶希,只是咬了下唇道,“将军高义。”
白昶希点了炉火取暖,围在火炉边上,忽然提起来,“你可知道你那个皇爷爷为何恩准了他与你的一桩婚事?”
白昶希仰起头大笑起来,笑声狰狞,“因为有人举报说顾小北是俐族的人,于是呼延邶奉了燕国皇帝的命来攻打北城!你是是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而他来了,为了力证“清白”的来了。”
呼延邶屠杀自己族人,换得高官名利,这北城二字便是这世上对他最大的侮辱。皇帝还赐了北城二字作为他的名字,而她却那样替他开心,开心他立下赫赫战功。而怪不得顾北城高中状元,皇爷爷却不重用,而是在他攻下北城后,才委以重托。
后来赵铮登基后,于明珠台病逝,顾北城登基。“可是我那傻傻的兄弟,为了你去久久不肯改了国号。直到送你出宫后,才改了国号。”
竟是这样,他背负了这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