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认得!”只有零散的声音在回应吕布,显然,吕布在这群并州军面前,已经极度不受欢迎。
“那你们知道我的姓氏吧?念出来。”
“吕布,吕奉先!”这次回应吕布的声音明显增加,吕布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声音地鄙夷、愤怒、痛恨。
“恩,你们说的很对,没错,吕布。”吕布晒然一笑,用手指着自己道,“在晋阳一战后,有的人叫我飞将。但不久之后,本大爷还会有很多新名字,有人叫我三姓家奴,有人叫我狼虎之徒,有人叫我弑父贼子。”
“但是这么多名字中,我最爱的,还是飞将这个名字!”吕布语气一转,声音激昂,画戟横天指,高声道,“我且问你们!我吕布在并州这么多年,打退过多少次乌恒和匈奴的进犯?救过多少个并州乡亲?你们都是并州乡亲,我将你们揽于部下,是因为不想让你们成为无主之兵,到时被董卓掠去!我杀丁公之事,在场可有谁看见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们就信了那些陌生人的话,却不肯信我?我告诉你们!丁公一事,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定给大家一个交待!在此之前,大家须随我征战四方,将并州军威,名扬天下!若是有人不信我吕布,这便离去,我吕布不仅阻拦!还赠盘缠!”
即便吕布现在的名声传的这么臭,但他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就连旁边的陈宫都暗暗咂舌,为之赞赏。
吕布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连嗓子都有些发干,见眼前无人回应,顿时感觉一阵灰心,果然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就在吕布跨上赤兔马,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之时,四万五千步兵营突然发出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
“吾等愿随飞将征战!!”
“很好!全军听令!继续开拔!探马前行十里探查敌情!”
吕布星眸一亮,提戟纵马在前面带路。
“主公的口才竟然这么好,太让人意外了。”魏续凑到陈宫身边。
“恩,倒是让宫意外了。”陈宫嘴角含笑,纵马紧随吕布身后。
不多时,其余八健将也纵马赶到,但见吕布身后,陈宫张辽曹性魏续成廉侯成宋宪一字排开,紧紧跟随。
行军又过了半日,时值傍晚,寒风萧瑟,随着一阵密集地马蹄声,吕布大军出现在虎牢关前。
“去通报。”吕布在赤兔马上发令,旁边早有嗓门大的大力士走出,大声唱道,“汉左将军,温候吕布奉董太师之令前来交替虎牢关防守!!”
“来人可是吕温候当面?”城墙上唰唰唰升起一片火把,火光照耀之下,李傕缓缓出现。
“本大爷在此!”吕布艺高人胆大,纵马挺戟奔至虎牢关下,火光照得清楚,李傕清楚地看见吕布地面容,方才松了一口气。
“吕温侯!你可算来了!全军听令,速速出关,前往泗水镇支援!”
随着李傕的急声催促,虎牢关铁门轰然推开,先是一众民夫在少数西凉军地催促下抬着辎重车迅速而出,紧接着,一队队身披黑色战甲的西凉军井然有序地奔跑出来,李傕也从城墙上下来出了虎牢关,大喊道,“吕温侯,烦请你的部众让出一条路!”
“唔。”吕布皱眉不语,踌躇不决,熟读史书的他知道假道伐虢的典故,这要是被李傕来一手,恐怕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魏续一看,到了自己的表演时间了,顿时纵马上前劝道,“主公,此中怕有奸计啊!”
“奸计个屁,你见过谁家假道伐虢让自己辎重先行的?”陈宫吹胡子瞪眼睛,吓得魏续一缩脖子,陈宫拱手道,“想必是华雄那里出了事,才使得李傕如此着急,主公可让部众靠一侧让路,当保万无一失。”
“传令!都靠一侧,给他们让路!”吕布发号施令,早有旗手挥舞旗语。
一声令下,李傕军才迅速从虎牢关撤离。
说时快那时迟,李傕军全部离开,只剩下李傕随身带着一个文官纵马来到吕布面前,文官将守关文书,印绶递给了吕布,旁边早有魏续接过来,李傕拱手道,“虎牢关,有劳温候了,华雄镇守的泗水镇出事了,我还要追赶部众急行军支援,他日有时间再叙!”
说罢,李傕带着文官一溜烟的消失在吕布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