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吕布提起画戟,一跃而下,抖了抖浑身的血迹,跨上赤兔马,冷声道,“带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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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翁是洛阳城土生土长的老居民,在洛阳城生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外戚官宦之大难,董卓进城之大难,依靠着丰富的经验避过了大大小小无数次劫难,但这次,他真的躲不过去,莫说是水井,莫说是地窖,在这场大火之中,想活下去,太难了!
那铺天盖地的黑烟,呛人的味道使人无法在密室中生存,要么出来接受匈奴人的兵戈,要么活活熏死!
李翁一家九口,都死在了这次匈奴加身的无故之灾!李翁出奇地愤怒外,还有着深深地疑惑,匈奴大军进城,为何会连任何消息都没有就进了城?为何守城门的将领毫无作为?
这时,出现了一个老人,老人领着一个年轻妇人,两人全都是衣服脏兮兮地,脸上也是脏兮兮的,但那股浓厚的书卷味却如何也洗刷不去,老人洗干净脸,神情阴郁地站在众百姓面前大声说了句,“老朽名蔡,依我之见匈奴如此轻易进城,此中定有猫腻,诸位谁愿与老夫共同前去天子处问个清楚?”
于是,李翁和四个同是德高望重的乡老随这老人一同进入洛阳城,守城门地诸侯联军士卒带他六人来到吕布屯兵处,一个自称是贾诩的文士在众多披甲武士地簇拥下出来接待了六位老人,李翁很奇怪,为何这个看似位高权重的文士要对那个蔡老伯如此恭谦?
“蔡老无事,想必主公知道,定会欣喜万分。”贾诩神情恭敬,面带微笑,“不知蔡老家中书库可曾损伤?”
“屯与密室,火烧不进,定无大碍。”那个蔡老头抚须而言,皱眉不悦,“吾观匈奴进城,必有猫腻,尔可知晓其中隐情?”
“事关…事关重大,诩怎敢妄言?”贾诩以手捂嘴,神情惶恐的摆摆手,连声推辞道,“蔡老可真是难为我了,难为我了。”
“你亦是饱读诗书之辈,当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就算有隐情,大丈夫坦坦荡荡,但说无妨,何故扭捏!”李翁见那蔡老头更加不悦,阴沉着脸大喝道,“我知你乃是当今谋略之士,连谋略刻印你都拥有,也罢!你若说了,我家书库,任你读阅!我家书库你也知晓,诸子百家,皆有收藏,乃国之重宝也。”
“此话当真?”贾诩闻言大喜,一手指天,眨了眨眼睛。
“这……”蔡老头堂皇结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良久跺脚长声哀叹。
李翁听不懂这些文绉绉的话,他看了眼四周曾经故里之地如今尽皆化作灰烬,又念及一家老小尽皆惨死,一时间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该死的乱世!老头子一家老小,全都惨死匈奴兵戈之下!苍天啊苍天,你何其不公!何其无眼!谁还给我一个公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