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次凄凉,塞月江风皆惨淡;筵前欢笑,燕歌赵舞独娉婷。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出现在阎行和李厉身上,阎行这边单衣独行,在营帐外脸似黑灰,郁郁不乐。李厉那边欢声笑语,李儒更是为李厉举办了盛大的庆筵,虽然没有舞女,但气氛极其浓烈,酒至三巡菜过五味,李厉高举酒杯大笑道,“沮授为人谨慎,却不知晓城中虚实,那城中豪族王家大宅有一个地道,先生若是信我,举兵马趁今夜暗渡,邯郸城必归先生,事成矣,此为李某近身之资也…”
“李将军,此事不妥,若被沮授察觉,我军岂不是一把火尽数烧灭?”马岱皱眉不悦道。
“也罢,既然诸位不信我,那我还留在这里作甚!诸位且坐,李某告辞!”李厉拂袖就往外走,被李儒一把拉住。
“将军既是诚心实意来投,何必做此姿态?”李儒一改前色,目光极度凌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出,吓得李厉浑身抖了三抖,一屁股坐回座位,李儒的变脸简直快到极致,眨眼间就又换了一副和善面容,贴着李厉微笑道,“将军一定是记错了,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不如将军另说一法进城,你说是吧?”
“恩恩,先生说得对,还有别的办法!”李厉吓得汗出如浆,拼了命的擦汗,被李儒刚才的凶戾模样吓了个够呛,李厉闭眼苦苦思索,良久一拍手,复笑道,“北城门处有一个小洞,洞很短,可通一人过,想必贵军兵精将猛,先生趁夜深,可派一员猛将领支精兵进城,去开城门,进得邯郸城,直奔城守府,大势定矣!”
“嘿嘿,嘿嘿嘿。李将军看来还是有些糊涂啊,让李某帮你想想,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你说是么。”李儒笑容阴测测,目光森冷到无以复加,拍了拍手,左右两员执戈武将大步向前,将长戈直指李厉,李厉见状吓得手足发冷,浑身抖如筛糠,小鸡啄米般点头,李儒冷笑道,“不如这样,李某替将军想个主意,将军且留在大寨,取信物与我,我叫你部下将领去城中诈开城门,不知将军答不答应?”
“恩恩,就按先生说的做,这是我虎符,就交于先生!”李厉见李儒都磨刀霍霍,哪敢不从?颤颤巍巍地将怀中虎符递给了执矛甲士,李厉眼珠子转了转,谄笑道,“先生,不知我能不能和手下人说几句?”
“嘿嘿嘿,不能,倒是李某要多谢你的虎符,马岱呐。”李儒阴笑几声,换了一副漠然表情,挥手道,“杀了他。”
“得令。”马岱干净利落的回答让李厉连裤子都吓尿了,这不是形容词,是真的吓尿了。马岱嫌弃的用手煽了煽,反手抽出宝剑就捅向了李厉的小腹,直接刺个对穿,泂泂的血疯狂往外流,李厉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光是李厉,满帐将领都是一脸呆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先前盛筵的主角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为…为什么这样对我…”李厉挣扎着要站起来,不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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