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头看一眼州官,冷峻的声色就让州官有些站立不稳了。
青安离开时,还朝着州官拱手作揖,州官急忙拱手还礼回去,一脸受惊的表情,青安笑了笑越过他离开了。他二人刚走出这府衙的大门,州官就跌坐在地上,刚刚被打过的地方又是一阵火辣辣地疼。
“公子,这不是回去的路吧!”青安瞧着越走越往城中的路问道。
“不回了,去客栈。”天色渐黑,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好多。
“你朝他行那虚礼做什么?”楚慕言看了青安一眼,意指刚才离开时青安的动作。
“只是想单纯的吓吓他。”青安也是幼稚的很。“公子,到了。”
不远处还是那两盏猩红的灯笼,像极了野兽觅食的眼睛。
“等等。”楚慕言勒住了马头。
“公子?”青安没来得及停下,只能在前方转了回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找家农户先住下。”楚慕言不知怎么,感觉那晚的面具人和客栈的掌柜似乎是关系匪浅。那天夜里的事情,只能证明掌柜的是对方的人,但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在客栈隔了两个巷口的地方,青安寻到了一家愿意收留他二人的人家。城里壮硕的男丁几乎已经不剩几个了,百姓们家家自危,有年轻妇人的更是不敢收留楚慕言他们,好在这户人家只留下了一双老人。老人热情的很,还给他二人张罗了晚饭,楚慕言示意青安偷偷多放了两定银子。
入夜后,楚慕言和青安在老人儿子的屋里住下。过了午夜后,楚慕言似乎感觉到有人影在晃动,潜意识的就出手劈了出去了,对方身形灵巧,侧身躲了过去。
“扶苏公子好警惕性。”果然是那晚的那个面具人,楚慕言一起身,对方就飘然落座到椅子上。楚慕言回头看了青安一眼,应该是已经被点了穴了。
“不如你,技高一筹。”楚慕言见状也就放开了,端然的坐在床边上。
“公子这便是在耻笑我了,那一夜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面具人好整以暇地坐着,丝毫不见手下败将的慌乱与丧气。
“阁下江湖名号怎么称呼。”楚慕言这些年在江湖,确实是从未见过此人,也并未和此人结仇。
“哪有什么名号,贱名未生。”楚慕言不知他这张面具下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是轻松地很。
“未生?”楚慕言费力的思索着,莫不是他的记忆出错了。
“扶苏公子不必费力,我们未曾有过交集。”未生声音里似乎是有些笑意。
“看来掌柜的对我们的了解这样彻底,在下确实佩服。”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还不如直接戳破他,没有拖延的必要。
“还真是瞒不住扶苏公子的眼睛,确实是我。”未生摘下面具,是一张与客栈掌柜相似却又有些不同的脸。
“看不出,掌柜的易容术如此精进。”他坐下时,楚慕言就已经感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