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人是想起来要说的事情了。”楚慕言音色冷峻,看着跪在下方的瑟瑟发抖的州官。
“两个月前,朝廷上派下来几个人,说是要重新修补河堤。在城里大肆地招工,给的工钱十分优渥,城里的壮丁们争先报名,谁知这些壮丁们自从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州官提起这件事,心里也是有些难受,这城里如今就剩下老幼病残了,他还想着要好好的回想养老的,谁知在他任职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
“朝廷派下来的人?是哪里派下来的?”楚慕言一时也没有想到谁会这样做,若真是上边的人……
“是工部的人,拿着工部的牌子。”州官后来再仔细瞧的时候,才发现那牌子做的精细的很,不仔细地瞧根本就瞧不出来是假的,想起来也是万分的后悔啊!
“工部?”楚慕言轻声呢喃“青安,回去细问问东宫今日都在做什么,跟工部有没有什么接触。”
“是。”
“既然如此,为何没有往朝廷上报呢?”出了这样的事,州官还隐瞒不报,看来真的是天高皇帝远,倒是胆大的很。
“世子可真的是冤枉下官了,下官往上报了好几次,迟迟都等不到回音。前几日有几个妇人来这衙里,说是看到了自家当家的,我连夜派兵到她们说的地方查探,谁知竟是最近猖狂的一伙匪徒。”州官也是追悔莫及,本以为休河提这件事做好了,朝廷下来的人还会记他一份功劳,还能升一升他的官职,所以当时对那几人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怀疑。
“大人,你想升官的心情我十分的理解,只是这样大的事情,一旦让圣上知晓,你觉得自己有几条性命来抵抗圣上的怒意。”楚慕言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摔倒了桌子上,厉声地问道。
“世子息怒,下官一开始虽是有私心,可是后来察觉事情不对时,下官便已经上书朝廷,求实修补河提一事,只是朝廷一直未有消息传过来。前些日子这伙匪徒,在边境处将北燕的一位世子洗劫一空,这才惊动了朝廷,派人前来剿匪,下官定是不敢拿这事说谎的,还请世子明鉴。”州官已经被吓坏了,急忙地解释着。
“大人,本世子也不是昏庸之人,大人话里那句是真,那句是假,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本世子相信你是真的上书朝廷了,只是这样的事情,起初你就要像朝廷求实,但是因为你的私心,导致事情现在这样棘手。饶你一命可以,只是还是要有些惩戒的,青安,将他人扶好,打三十棍即可。”楚慕言朝青安挑了一下眉。
“是,世子。”
青安下手不能算重,但是与常人相比,还是要有力度一些的。州官这三十棍下来,咬得自己的下唇都有些出血了,一开始还喊出了声音,被楚慕言不轻不重地几声轻咳给硬生生吓回去了。
“大人,最近边境不稳。这些日子,百姓们就不要在随意出入了,以免发生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楚慕言在门前的廊下负手而立,州官的眼睛有些模糊,依稀只能看到他清隽挺拔的背影。
“下官明白。”州官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青安,回吧。”楚慕言直直地往前走去,没有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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