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踪暴露了?”楚慕言浅浅地看了一眼谢沛尧。
“嗯。”这次带来的人不全是可信之人,一路上谨之又慎,谁知到这城门口出了这样的事。
“伤势如何?”楚慕言走近青行,俯身查看他的伤势。青行是清风阁顶级的杀手,连他都无法全身而退,想来对方不是土匪这么简单。
青莺轻轻地给青行上个药,深可见骨的伤口,饶是青行也忍不住抽气。青行拼着命护着谢沛尧才逃了出来,青行的背上布满了伤口,旧伤新伤交替纵横,看起来甚是可怖,楚慕言也有些不忍。
“公子……”
“不必如此,对方是有备而来,还活着便是最好的。”慕言看了一眼床上的谢沛尧,都是些轻伤,未伤及根本。“包扎好送到衙门,宫里再添些人手,青行撤回来,长安外撤的动作要加快。”
“姐夫。”沛尧有些不甘心的喊道,刚刚到昙州,怎么可就这样铩羽而归呢。
“老实待着。”楚慕言没有再多说什么,叮嘱了青莺几句就离开了。
“怎么样?”林越在隔壁偏房翻阅着这几日递上来的消息,那个所谓的未生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上一样,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稍稍有些线索的地方,似乎还有人故意将线索抹去,像是知道他们会查这些事一样。
“没有头绪,线索似乎都被掐断了,好像很熟悉阁里的手段。”林越也有些头大,一页页的烧着已经翻过的消息。
“夫余赫应该已经到了吧。”算来他们已经走了大半年了,按日子来说应该是已经到了。“夫余赫的手段,应该还没有人见识过吧,既然同在一条船上,理应拿出些诚意来。”茶水的热气缓缓地穿过楚慕言的指缝,消失在这寒冷的夜里。
“我亲自走一趟,想来还能赶上七皇子的婚典,咱们也要聊表些心意啊!”林越看着楚慕言运筹帷幄的样子,心里踏实不少。清风阁是他们几个年少时一步步拼出来的,楚慕言本就少年老成,这些年来杀伐果断,似乎这阁里发生什么变故,只要他还在似乎都会迎刃而解。林越当时就是被他这种气魄折服,所谓临危不乱、帝王之气也不过如此。
两人在这屋里端坐着,寒风从错开的窗缝里钻进来,吹到燃着的蜡烛那里,火焰也随着不时地微微晃动。
手里的茶慢慢变冷,楚慕言慢慢地放下杯子“回吧,时辰不早了。”
两人刚准备起身,就听到有翅膀煽动的声音。有白鸽落在了微错的窗户上。
林越走上前将鸽子抱进来,“沛白的信,信上说云崖先生这几日就会到了,你……”林越停顿了一下“你放宽心。”
“嗯,她怎么会有事。”
云崖先生在第二日的傍晚就到了,比信上还早了些。楚慕言去门口迎的云崖,云崖见他眼底的青色,本来准备的一肚子的责骂,这会怎样也说不出口,单手搭上他的肩膀,用了的握了握。
“走吧,先去看我那不争气的丫头。”老先生一路上舟车劳顿,这会也顾不上别的,径直就让楚慕言带他去了秦笙离的房间。
“瞧着笙丫头的样子,确实是没有大碍,脉象也平和。”云崖先生搭着秦笙离的手腕,眉头紧皱。
“连您也瞧不出来吗?”楚慕言心里有些慌了,若是连云崖先生都没有办法了,那他的阿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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