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阿笙要怎么办。
“走远点,别添乱。”云崖先生瞧着这一屋子人就头疼。转身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取出银针朝着秦笙离手上的穴道扎下去,银针取出来时尖头微微泛黑。云崖先生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是百里香。”
“百里香?”楚慕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为何阿笙身上没有香味,而且一点异样也没有。”
“这个孩子救了她一命。”
“这个孩子?”楚慕言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百里香的毒素就被这个孩子吸收了,换而言之,这个孩子以毒为食。”云崖先生望着楚慕言,脸上是说不出来的情绪。“孩子要好好护着,你也无需太担心,有我在会让她二人都平安。”说罢便吩咐青莺和青烟下去准备解毒的汤药。
“你随我来。”云崖先生示意楚慕言随他到大堂。
“我来的时候,沛白已经把这里的情况简单同我说了,阿笙这边现在已无事,你要去做什么事便去吧。”云崖先生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过些日子,阿笙醒了,你若还未回来,我就带她回长安,你安心处理。”
“这次劳烦先生了,还请先生多废些心。”楚慕言几次欲言又止,想了又想,出了这些话似乎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话语了。
“这丫头我和你一样看重。”
是夜,楚慕言坐在床头,将秦笙离额前的散发轻轻地别到耳后,云崖先生的药确实是有效,秦笙离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阿笙,等我。”
楚慕言第二日凌晨就出发了,为了能赶上林越,接下来就是日夜兼程了。秦笙离在云崖先生额照顾下,睡了半月有余就醒了过来。昙州的冬日多雪,秦笙离醒来的第二日就倚在床头看着漫天的雪花落下来,在屋里闷了这些日子,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出去走走了。
“师公,何时启程回长安啊?”秦笙离看着云崖先生在一旁自己对弈。
“等那个混小子回来。”云崖先生还有些赌气,秦笙离醒来那日,开口就问楚慕言的去向。云崖先生觉得自己被忽略,这小孩子脾气就上来。
“师公如今真是越发的不好哄了呢。”秦笙离搅动着碗里的安胎药,有些好笑的说道。“说起来,肚子里这个小人想来也是不凡的人物,还没出生就已经救了为娘一命。”
云崖先生仍是不理她。
秦笙离下床将药碗放到一旁,坐在云崖先生对面,接着他的棋盘与他对弈。“昨日听师公讲,肚子里这个小人以毒物未生,本想着等这孩子出生了,送到师公处劳烦师公调养他的身子,教养他为人的道理,如今看来师公怕是不愿被阿笙叨扰吧。”
“哼,花言巧语,你舍得?”云崖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
“有何舍不得,难不成师公还会虐待这个小人不成。”秦笙离到时没有说笑,这个孩子在娘胎里被毒素浸入,日后定是要好生调理,随着云崖先生居住是最为稳妥的了,她夫妇二人在这混乱的朝堂上周旋,也只要云崖先生能护他无恙了,孩子,别怪为娘的心狠啊。秦笙离轻轻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
“那混小子。”云崖先生试探的问道。
“他怕是巴不得呢。”秦笙离轻笑“师公,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