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沛白这是第一次到沈安府上,沈安碍着场面也得要亲自来接待,况且谢沛白如今也算是他的妹婿,便更是要好生相待,免得再生出些什么闲言碎语。
谢沛白一手倚在扶手上,另一手放在膝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一副闲适的样子,看起来是极有耐心的。
沈安人还未到,便听到他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妹婿真是将芷巧放在心尖上,还亲自前来接她回复,当真是用心啊!”
谢沛白起身颔首,便是同他打过招呼了,连揖礼都懒得行,一味地敷衍沈安。
沈安自讨了个没趣,面色略显尴尬,当着众人面也不好发坐,只能讪讪地走到主位上坐下。
沈芷巧走上前,低声问:“阿笙与你说的?”
谢沛白也不急着走,拉着她坐下,理了理她有些微乱的发髻:“眼瞧着将近年关了,街上有些不大太平,天色又这样晚了,就想着去阿笙那里接你回府,谁知刚踏进府门便说你来这里了。”谢沛白说着,也在一旁坐下。
瞧见谢沛白,沈芷巧便是打心眼里高兴,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府里的护院跟着,又是在阿笙那里,能有什么事呢。”嘴上说地是嗔怪的话,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那是要溢出蜜般娇甜。
沈安觉得自己在这里多余的很,一时也不好插话,只能端着杯子佯装喝茶的样子。
“在下听闻芷巧送来的那匹缎子给沈大人添了麻烦?”谢沛白瞧着沈芷巧并未受什么伤,这才放下心来,对着沈安颇有质问的口气。
沈安听他这样说,便已然有些不大高兴了,不单是为他那盛气凌人的语气,那是他膝下长子的一条命,岂是麻烦二字这样简单。开口时便也有些不大客气:“妹婿这是何意?妹婿可知那匹缎子上被人下了剧毒,害的是为兄长子的一条命。那匹缎子到底是芷巧送过来的东西,为兄不过是喊芷巧前来询问一下罢了,好让府里的人瞧着。若不然有什么闲话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沈家与谢家的亲和。”
“亲和?”谢沛白不屑地笑了起来,沈安倒是会说话,左右几句话倒是将沈家和谢家都扯了进来“沈大人这样说,倒是我不懂事了。”
谢沛白说完便站了起来,摆的是狂放不羁的样子:“不过想来沈大人也知道,我谢沛白混迹于江湖,高门世家的许多规矩懂得不多,常常是不懂事惯了,也不怕什么闲言碎语。沈大人连夜将我夫人请到府上,若是问出什么那也就作罢,若是没有问出什么,还请沈大人当下给个交代,不然我夫人就这样踏出沈府,这清白的名声便是要不得了。”
沈芷巧那日来送料子的时候,沈府众人都是瞧见了的,今夜又生了这样的事,偏偏他还将沈芷巧喊了,左右是会让底下的议论纷纷。尽管沈安心里认定是秦昭华做的此恶事,但还是将沈芷巧喊来,无外乎是想让外边的人知道此事是源于沈芷巧哪里,而沈芷巧又是靖安王府的嫡亲嫂嫂,这矛头便直指向楚慕言那里。即便是查不出什么,百姓们也会对靖安王议论纷纷,而圣上则不能不顾民心。
沈安将平日中官场的威严摆出来,企图将主动权挣回到自己手中:“谢沛白,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威胁朝廷命官,这可是重罪。”
与沈安紧绷的样子不同,谢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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