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谢沛白一派云淡风轻道:“沈大人这样说,便是想报官了?”
沈安被他唬的一愣,万不能报官。
谢沛白才不管他在那里琢磨什么,挥手招了他带来的人,抑扬顿挫地说:“可听见沈大人说的话了?还不去请了顺天府尹来。只是听闻顺天府尹今日身子不大好,也不知还能不能来为草民做主。”
沈芷巧从来没瞧见谢沛白这无赖的样子,一时间看着精彩极了。
“慢着。”眼瞧着那小厮便要走,沈安急忙喊住他。
谢沛白示意那小厮先下去,等着沈安接下来的话。
沈安无奈,只得摆低了姿态:“今日是为兄的不是,对不住芷巧了。”
谢沛白蹙着眉看他,显然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极了:“沈大人这一句五官痛痒的话,便是给我夫人的交代了?”
“芷巧,你怎么说?”沈安知道自己给不了谢沛白想要的交代,只能寄希望于沈芷巧身上。
沈芷巧正聚神看戏,一个不留意这戏便唱到自己身上,即便不是唱戏的行家里手,还是要迎合着谢沛白唱上一唱的,仍是温和地说道:“平日里这些事都是我家老爷做主。”
这样短短的一句话便是告诉沈安,此事不让谢沛白满意了,便是不行的。
沈安这才想明白了,这是人家夫妻俩来给他下了个套了,看来今天的事是不能善了了。
“带夫人过来吧。”正厅里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沈安有气无力地说道。
云崖先生方才从宫里出来,面色有些疲惫,秦笙离让人炖了一碗银耳燕窝粥送了过来。
“当真是头次见师公这样疲惫。”秦笙离有些担忧地说道。
云崖先生倚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年纪大了,精气神跟不上也是常有的事。”
秦笙离瞧他实在是累的很,便不再叨扰他了:“师公喝下这碗粥,早些歇着吧。”说着便想着要走了。
“阿尧托我带了封信件给你,我年纪大了也不愿看,在那药箱的夹层中放着呢,你自己取吧。”云崖先生说完话,便挥挥手让她自便。
秦笙离从夹层中翻出那纸信笺,悄声地退了出去。青烟一直在她们屋里养着,秦笙离这几日便和青莺宿在一起。
青莺将火盆烧的极旺,秦笙离推开门热气迎面而来,将周身的寒气都赶在了屋外,青莺已经铺好了床榻。
“主子,早些歇息吧。”青莺端了浸了玫瑰粉的水过来,让秦笙离润手。
秦笙离将手浸到里边,轻声问道:“沈府那里可有消息传过来?”
青莺手捧一块干毛巾站在一旁,细声地回道:“少爷跟那边闹起来。”
“闹起来了?”秦笙离正欲往外拿手,听她这样一说,手就止在了半空中,水珠顺着指间流了下来。
青莺急忙用毛巾捧住:“主子当心些。”
秦笙离突然一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