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吃的,谁还顾得身上的伤,再说了,她的伤也没有看起来那么眼中。
到了小厨房门口,见何云泽秉承着君子远庖厨的原则,只站在院子里等着,何云旗说一句“小学究”,就跑进了小厨房。
刚一进去,就被训斥了:“孙大夫是怎么说的?不要做决裂运动,你怎么就不听!”
何云旗吐吐舌头,“做好了吗?”
何惠馨指指桌子上的一个盘子,说:“喏,那不是?”
何云旗抽出一双筷子,夹了一个藕盒咬了一口,边嚼边含含糊糊地说:“好吃,好烫!”
“慢点吃,还有好多呢。”何惠馨无奈,这个侄女说端庄,在外人面前特别的端庄,但私底下又没个正行,偏偏家里个个都宠着她。
吃完一个,何云旗放下筷子:“现在都已经有莲藕了啊,我馋这个馋了好久了呢。”莲藕是夏末长成,是时令菜,虽然有钱的人家会将去年的莲藕保存下来,但哪里有新鲜的脆爽多汁。
“这是庄子上今天送上来的,现在只有这几个,本来想炒一个藕丁,再包一回包子的,云泽想吃,就给他先做了,剩下的只能炒一盘藕丁了。”
“莲藕还能包包子?我以前没有吃过呢。”
“莲藕包子是湖北的吃法,将肉丁、莲藕、豆芽还有辣椒炒熟调味,然后再包进包子皮里,是跟以前的一个厨娘学的,挺好吃的,等莲藕都下来了,我再包给你们吃。”
何云旗爱吃口甜的,而杭州菜口味偏清淡,所以对于将辣椒包进包子这种事感觉到匪夷所思:“湖北人竟然将辣椒包进包子里,辣椒不是应该做成辣椒油蘸着吃吗?”她连一丁点辣椒油都吃不了。
何惠馨解释:“湖北湖南气候潮湿,人们就得吃点辣椒驱寒,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偏辣的口味,我吃过一个,味道还不错,你吃不了辣的,我们就包不辣的。”
何云旗摇头:“没事,大不了我把辣椒挑出来,其实我还蛮想尝尝看的,。”
两人将炸好的藕盒分出几个来,让人给何老爷子送去,剩下来的就是她们姑侄三个分吃了。
到了下午,何云泽回到自己院子里睡午觉了,他的课只在上午有,下午就是歇个午觉,然后就是练字做功课,所以何惠馨也闲了下来。
姑侄两个相对无言,最好还是何惠馨开口说:“你再教我一些英文吧。”
于是两个一个人教,一个人学,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忠叔踩着点去了养正书塾,在书塾门口接过了韩春江记下的笔记。送来的时候,忠叔说:“韩少爷说了,想跟徐少爷来府里探望小姐呢,被我拦住了,可他们好像更着急了,我怕要是他们自己上门了,小姐的身份就露馅了。”
这些年,何云旗隐藏地好,别人也只以为她长得偏女相,所以也没有人怀疑,这要是真上门了,又不能拒之门外,一时间让何云旗愁的挠头。当初让忠叔借笔记的时候,跟人说的口径是突发疾病,若是不让他们进门,他们恐怕会更担心。
“这有何难,你给他们写个信报个平安就是了。”何惠馨建议。
何云旗一拍脑门:“看我这猪脑子,我这就写去。”
何惠馨拦住她:“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马上就要吃晚饭了,等吃完了饭你再写不迟。”
何云旗想想也是,就让忠叔明天一大早过来拿信。
在饭桌上,何明哲看着何云旗兄妹两个,似笑非笑。
何云旗被看得有些发毛,问:“父亲,你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我先说啊,我今天乖乖在家里待着呢,什么都没做,不信你问姑姑!”
何明哲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还没问你,你着什么急。昨天陶弼在自家巷子里被人打了,乖女儿你来说说,这事儿是谁干的?”
何云旗面不改色:“还能有谁,肯定是他得罪了人,人家才要伸手报复他,。”
不等何明哲说什么,就听一旁的何云旌说:“父亲,这事儿是我干的。”
何明哲就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的儿子是否有担当,见他爽快地承认了,心中非常满意,但嘴上还是要训斥的,“谁让你做这种事情的,想报复仇人,就要一出手就能将他置于死地,现在城里都传是我派人打的他,倒让为父替你背了黑锅。”
何云旗一听,急了:“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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