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为我出气,父亲要罚就罚我吧!”
何云旌安抚一下妹妹,说:“虽然别人都如此猜测,可他们不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谣言。”
何明哲微微一笑:“说的是这个道理,但做这种事还是要做的不露痕迹的好。”
何云旌点头:“我知道了。”
一旁的何云旗目瞪口呆,不是要追究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而何云泽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饭菜,似乎他们讨论地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也想清楚了,有这样一个舅舅,对他对何家都没有好处,反正已经翻脸了,不认就不认吧。
只是,母亲还在陶家。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发酸,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要一句不吭。
何明哲见他这幅样子,对他说:“你别着急,我肯定会将你母亲接回来的。”至于是什么时候,就看他反省的如何了。
何云旗见他并不是生气的样子,就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陶弼被人打了之后,并没有觉得羞愧不能见人,反而在今天去衙门里四处传言何明哲明面上大度,暗地里却派人将他打了一顿,别人虽然嘴上安慰着,但心里却是不信的,脸上一点伤都没有,还敢说别人打他,蒙他们是傻子呢。
而陶弼自以为抹黑了何明哲,实际上别人对他的印象早就跌倒了谷底,他又不能将衣服脱了让别人看自己背上的伤口,若真这么做了,他也别做人了。
男人们也是很八卦的,没多大一会儿,消息就传到了何明哲的耳朵了。对此,何明哲只是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解释,倒让别人认为他有风度,不跟小人一般计较。
陶氏在娘家的日子并不好过,首先是是苏氏跟她闹,说她不帮着娘家,嫁出去的姑娘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一点儿用途都没有,还让娘家丢了这么大的脸。
陶氏听的浑身发抖:“哥哥嫂嫂算计我家小姑子,又何尝不是算计我这个小姑子?我虽然想将她嫁出去吗,可没想着算计她让她过不好,可哥哥嫂嫂是怎么做的?竟然将主意打到别人头上,谁给你们的胆子!?虽然老爷子已经告老,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觉得事情爆出来了,何家会忍气吞声?看看谢家就知道了,谢家老大人跟老爷子还是多年的好友呢,为了这个女儿说断就断了,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倒将我给扯进去!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名声,全让你们给毁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倒是好意思找我算账!”
何惠馨的那一巴掌,将她经营多年的贤良形象给彻底毁了。
苏氏没想到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子敢对她大吼大叫,气急:“好啊你,才嫁进何家几年,就瞧不起自己的娘家了,要不是当初你哥哥费劲巴拉给你争取到这门亲事,你们过的像现在这么好?吃里扒外的东西!”
陶氏恨不得撕了苏氏那张嘴,“一码归一码,哥哥嫂嫂对我好,我记在心里,可现在是你们算计别人,没算计成,现在还有脸倒打一耙,真是不要脸!”
见姑嫂两个闹得不可开交,下人们都伸头伸脑的看热闹,最后还是陶楠将林氏叫了来。
林氏到的时候,姑嫂两个差点就动上手了。
对于这个人,林氏表示很头疼,一个是自己的亲生闺女,一个是给陶家生了唯一的孙子的媳妇,她站在哪一边都得得罪另一边,一时间,她也难住了。
“行了,都别吵了,吵架能解决问题,大家都去吵架了!”林氏先将人各打了二十大板,然后对苏氏说:“你行礼收拾好了吗?快去收拾行礼。”
苏氏赌气:“我不去,凭什么让我去!”她心中憋着一口气,要不是见陶弼被人打了,他们就会先打一架。
林氏气道:“你平时也算明事理,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何家的婆子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全杭州的人都看着呢,你要是不去,不是说我们陶家言而无信嘛!”
苏氏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横行惯了的,恨不得全天下人皆是她妈,一朝被打成孙子,这种落差实在接受不了。但又不能不去,她要是不去,陶家的名声就算彻底毁了,别人她不在乎,但自己的儿子以后还是要混的。
想通此关节,苏氏只好一个人带着行礼抱着儿子大哭一顿,直哭得何家不耐烦了,才依依不舍地蹬车而去。
原本想着,不过是去尼姑庵避一避风头,过几天就能回转,谁知道何家不依不饶,然后陶家又经历了一连串地打击,何家人都已经撤了,她却没有人接回去,只好在尼姑庵青灯古佛了此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