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笑笑,“说来倒是我该惭愧,我娘家府中,两名兄弟皆不成气候,净顾着给我脸儿添黑。可不得,如今还要你来我这儿请罪来了,可不是我罪过了。“
淑妃在轿中,勉强福了半身,“娘娘言重了,臣妾弟弟有什么不是,臣妾替他受过也好,还请娘娘责罚便是了。”
“既是你如此说了,那我便想着,惩戒也就罢了,你我姐妹一场,又怎会与你计较这些。只不过,这事儿,也不光是咱们两人的事儿,牵扯上两家府邸,面上也该走个过场,不然倒叫人看笑话了。”茱萸也不言笑,只淡淡说了句。
淑妃垂头细声道,“贵妃娘娘说的极是了,但凭您处置。”
茱萸转而又道,“且委屈你家弟弟,可去的我忠棣府上负荆请罪。但凡看着过场了,那事儿也算完结了,对谁都算有个交代。只是我这还有一桩事儿,可还需得你来帮个忙才好。”
话到此处,淑妃知晓,这桩事,歆贵妃这儿算是过了关了,忙道,“但请歆贵妃明示,但凡臣妾做得到的,定然尽心竭力给您把事儿办妥了。”
茱萸笑着扶起她,着淑妃挨着坐,亲昵道,“想来淑妃也有耳闻,本宫家中,往上数,只有那不着边的大哥一人。可是打小就盼着,能有个姐姐来疼人。你这看着就亲近,如本宫亲姊妹一般。”
淑妃笑道,“臣妾也觉着与贵妃娘娘很是投眼缘。”
茱萸掀开轿帘,一队御林军精神气儿地路过,皆朝着轿身侧身齐齐行了礼。
茱萸复又放下帘帐,“我有个姑表兄弟,名为李玬,刚受了皇恩,不日便要来京师叙职。皇上给安排了个鸿胪寺少卿的位置。”
淑妃会意,直言道,“家父虽累官至刑部,可也曾坐过鸿胪寺卿的位置。这里头,倒是还有些旧部,平日里逢年过节也便还有些往来。娘娘的意思,臣妾明了。”
茱萸笑笑,“这李玬还有一哥哥,名为李玖詹,是先帝时候的进士,原是在扬州做通判。因着得罪了时逢扬州知府的孙唯庸,不得不罢官在家闲赋。前些时日,听闻这孙唯庸贪赃枉法,已是被刑部革职查办。本宫便想着,这李玖詹也是一肚子的经世济用之才,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也能与李玬一般,在朝中谋个差事,想来定会有一番作为。”
淑妃心下想着,这贵妃饶了一大圈,可不是为着姑表兄弟谋官职来了。只当着先前昊然这事,已是欠了贵妃一个顺水人情。这番自家弟弟作了孽,可不得又在人前又矮了一分。
那扬州知府孙唯庸原是太师的远房亲眷,因着太师的缘故,谋了这官职。如今皇帝是借着参本,先将他拿下,自是太师占了下风。如今既是贵妃亲自开口了,也不好推诿什么。
淑妃边思边道,“家父手下,如今正缺一个主事。待得我给父亲修书一封,回头在前朝,举荐李玖詹便是了。”
茱萸见她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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