萸见她答的痛快,也笑道,“如此甚好,李玖詹若为公孙大人所用,想来公事上也得事半功倍。倒也是两全的美事。”
淑妃点头,“正是了,倒还得多谢娘娘,提了个人选来。听闻父亲也是为着找不着合适人选发愁呢。”
一路上又叙了一些闲话,到了云梅宫,茱萸又邀了她一同品了点心,至晚间,淑妃方才起身告辞。
是夜,彩莲匆匆入内,“主子,可又出事了。”
茱萸正慵懒躺在榻上,正要入眠,听她这样说,遂又起身道,“慢些说,出了何事。”
彩莲喘了口气,“这傍晚时候,大公主带着二公主在御花园玩耍,可不得撞见了一帮该死的聚在假山后赌博。可不知是如何了,夜里,两位公主都发了热,可是唬着了。太后问起来,自得有人据实禀报了,太后大发雷霆,说要捉拿聚赌的人来问罪。”
听彩莲如此说,茱萸便道,“年节里,宫里头的太监宫女也都是轻放了心思,净干起这不省心的勾当。”
鸳鸯接道,“这丽妃宫里的人,夜间出去要药,闹的是整个宫里都知晓了。知道太后拿人,彰华宫也派了人出去搜寻,说是但凡抓着了,定要打死才好。这可不,外头现下都是灯笼火把,奴婢瞧着,闹上一夜也不难。”
茱萸心下忖度着,在云梅宫置身度外也不是个事儿,还是换了身便服,头上披肩一盖,便带着彩莲、鸳鸯往大明宫去。
才进了大明宫,便见着外头一溜的宫女太监在被细查拷问,众人皆是吓得不轻。
紫阳殿,太后正上火着,见是茱萸来了,连说,“你瞧瞧外头那帮奴才,是丁点儿的规矩都无,这好好的芷若、芷水,竟烧成那副样子,怎叫人心里能安。哀家早就料到要出些乱子。这宫里头如今的奴才可比不得先帝时了,各个都没管教规矩,如今这出了事,还不是小事,只怕是死了主子也未可知了。”
当下屋里,还有淑妃、容妃、锦妃等人,丽妃在一旁啜泣着,两眼儿都哭肿了。
茱萸想着,这太后约莫是见过两公主的病态了,方才如此动了肝火,便道,“倒是臣妾的不是了,这几日忙于应酬,也不知帮着太后管教这帮奴才。往日,臣妾听闻,这奴才偷着一时半会的闲功夫,打个牌,喝个小酒,顶过睡意值夜,这也是有的。可不曾想,如今竟是如此放肆了,竟然几十吊钱的玩,权是那赌局不是?”
太后听了更是肝火旺了,“真是混账东西,但凡是抓着了,是哪几个赌钱的,看哀家不给他上老虎嘴来!”
孙瑶环道,“是了,这里头的利害,贵妃娘娘又哪里晓得。还以为寻常的打牌罢了,总不过是起几句口角。可不知,臣妾当年在太师府上时便有这事,夜里若是赌钱,酒量那也是不小。喝上了脑,就免不得做一些荒唐事来。这开门开锁引得贼人惦记还算事小,更听说有人府上,混进来歹人,还进了姑娘们的起居之所,真当是吓死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