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人的问题,陈华寅撇了一眼面色仍然极为苍白的姜临秋一眼过后,提唇道:“外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那箭上淬了毒。”
闻言,二人皆是大惊失色,陈华寅沉眸片刻,去到客栈极为简陋的书桌之上,抬笔写了一封信,递给了苏梦甜:“你快马加鞭回到明都将这封信交给苏慕白,这毒……只有他才能解。”说到解毒之时,陈华寅不禁泛起了一抹红晕。
而苏梦甜微微一愣之后,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心中也明白此事只怕事关重大,二话没说便将信接过手,快步出了客栈。
陈华寅站在窗口望着苏梦甜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她已然变成一个小黑豆彻底消失之后,陈华寅这才将视线转到了扔还在昏迷之中的姜临秋身上,他提唇吩咐墨儿一句:“照顾好你家小姐,有何事随时至隔壁客房来寻我。”后,便推门而去。
不过三日时间,苏梦甜已然带着与她同样风尘仆仆的苏慕白推门而入,苏慕白一把就扑到了面色苍白,闭着眼眸的姜临秋榻边际,颤着身子握住了她的手。
他将视线转到了一旁垂着头的墨儿身上,提唇问道:“她是方才睡去还是……一直都没有醒?”他的眸中略微折射出了一抹杀意。
他在收到陈华寅的那封信后,便推掉了手中一切事物与苏梦甜一道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而在来的路上,苏慕白也已然听了苏梦甜多次提及姜临秋受伤之时,血流不止地景象。
但如今亲自见到了她如此面白如的模样,心中的感受到底与听人描述不大一样。
他此时恨不得将那个伤了姜临秋的人杀之而后快,更恨不得自个儿能替姜临秋受这样痛苦。
哪怕知晓苏慕白的这股杀意不是冲着自个儿来的,墨儿还是被他吓得直抖,还是陈华寅的及时到来替她解了围:“我不是已然在信中与你说明,临秋丫头这回中的毒……有些奇异。”他这意思,自然也就是拐着弯告知苏慕白,姜临秋至今都未曾清醒过一次。
闻言,苏慕白的眉心猛地一跳,视线虽是仍在姜临秋的身上停留,但他身上的那股杀意却是对着陈华寅去的:“你是临秋的师父,为何不保护好她?”
陈华寅蹙着眉头,还没有开口说话,苏梦甜就已然挡在了他的身前:“皇兄,这事不能怪陈华寅,他那时外出似是有事要变,一时之间顾及不到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苏慕白越发恼怒,他正想狠声骂苏梦甜几句,但陈华寅却已然开了口:“你们都先出去,我有事与苏慕白说。”
苏梦甜虽有些想留下来,但却在陈华寅的眼神之下,率先出了房门。
而墨儿也在深深看了仍是昏迷没有意识的姜临秋一眼后,跟着出了房门。
等到二人一先一后的离开,陈华寅不紧不慢地先去将房门关严实,随后才将视线转到了一直凝视着姜临秋那苍白脸颊的苏慕白身上。
苏慕白用手轻轻抚摸着姜临秋的脸颊,气息已然收敛了几分,他朝着陈华寅道:“你在信间提到,临秋此回中的毒古怪,解毒所需的药引子极为奇特并且难寻,这药引子究竟是什么?本皇子就是下刀山下火海也定然会寻来。”
闻言,陈华寅先是轻咳了一声,随后道:“这药引子倒也没有这样奇特……”
在苏慕白几近可以吞人的眼神之下,陈华寅也收了卖关子的心思,只得实话实说:“她需要成年男子的血混在千种名药之中,连饮数日,方能解此毒。”
闻言,苏慕白蹙了蹙眉头,这般的药引子倒的确怪异,但:“不说宣国的天牢,就是我三皇子府内也有不少的死囚,这并非难事,你为何说这药引子难寻?”
陈华寅抬眸望了苏慕白一眼,见他面色并无多少起伏后,这才道:“这作为药引子的男人……必须要与临秋有过肌肤之亲之人才有效……”陈华寅说到了后头,甚至有了几分难为情。
闻言,苏慕白重重地锤了一下床板,提唇狠声道:“给临秋下这毒之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陈华寅在心底撇了撇嘴,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示:“这毒若是不解,对性命倒是无碍,只不过会一直昏迷不醒。”
苏慕白眸光狠狠一沉,望向姜临秋的眸中多了些许什么。
若说要姜临秋为了解毒与旁的男子……那他断然是做不到的,所以那就只能够以他的血了!
他面上没有丝毫的迟疑,望着陈华寅便道:“明日我就带她返明都,向父皇请旨即日大婚。”
闻言,陈华寅的面上松动了几分,望向苏慕白与姜临秋的眸子之中也多了一抹欣慰。
他先前原本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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