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采用过一种多层榫接的办法加粗龙骨,虽然没有整料这么牢固,但也可以勉强用啦……偶想试试这个多层榫接,也许能解决巨木和龙骨的问题。”
楚凡笑着点了点头,刚准备说话,就听望亭上传来“呜嘟嘟”的海螺声。
前方发现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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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朝阳号遭遇船只的时刻,济州城的码头上。
楚蒙一身标准的朝鲜短打扮,袖着手蹲在一辆装着大小箱笼的小车边,半张着嘴望着不远处正和一个朝鲜船主交涉的凌明。
他这模样活脱脱便是一个朝鲜布商的伙计——经过这些天凌明耐心的调教和纠正,他身上那股子明人特有的气质终于被彻底掩饰起来了,现在他的一举一动和身边那位朝鲜本地人再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了。
当然,他这次装扮的,仍然是个哑巴,没法子,在他朝鲜话不再磕磕巴巴之前,这是他唯一能扮演的角色。
登州的这位浪荡子,如今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再看不到登州街头领着七八个青皮和人斗狠的模样。
这或许与很多因素有关,但其中很重要的有两条。
其一是和楚蒙在济南大狱的经历有关。许多人在经历了重大挫折后,心性会发生巨大的转变,楚蒙也不例外——转变倒不是说他变得温驯如羊,而是他学会了如何控制身上那股狠劲儿,懂得了好勇斗狠其实并不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志。
其二,也是最关键的,那便是凌明给他打开了一扇门,一扇让他痴迷与沉醉的大门。
他太喜欢现在所做的一切了: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生;仔细观察人们的表情,揣摩他们内心的所思所想;学习如何不动声色地跟在一个人身后,让他永远都发现不了;乃至凌明告诉过他,而他还没来得及实践的绑架、下毒、刺杀……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身边的朝鲜人踢了他一脚——确切的说,楚蒙装扮的,是一个聋哑人,既不会说也听不到,之所以这样设计,是为了掩饰他还不怎么听得懂朝鲜话的毛病。
抬眼一看,凌明和那位朝鲜船主已经边说边往小车方向来了,楚蒙赶紧站了起来。
“……东家……布商……汉城……”
凌明那一番长篇大论,楚蒙能听懂的只有这寥寥几个词而已,不过他却注意到了那位朝鲜船主的目光,不停地在小车上那几个箱笼间扫来扫去。
这他妈又是个贪财的主儿!
楚蒙心中暗暗撇了撇嘴,果然,他看到凌明从怀中掏出一小包银子,递到了对方手中。
可那朝鲜船主的目光却并没有因为收了银子而转移,而这次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谨慎——他是要检查!
在凌明的示意下,楚蒙心怀忐忑地解着箱笼绑着的绳索——这些箱笼里,虽然用各种济州的土特产做了掩饰,可箱底夹层中放着的那些武器一旦被发现的话……
在朝鲜商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箱子被缓缓打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