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从屋里退出来后,和妤淑一道往回走,妤淑一路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走起路来还有些歪歪斜斜的。
等到好不容易回了梧桐居,阮氏前脚才走,妤淑后脚就晕了过去。 袖烟几个六神无主,赶忙又跑去把阮氏叫了回来,袖烟不知道妤淑假晕,只当她是真的晕倒了,哭着道,“先前过去松寿堂的时候,姑娘被三少爷扔雪球,树上的雪落了一身,还好姑娘披了斗篷没事,
可回来之后斗篷坏了,还直接拿斗篷砸姑娘!”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好好的,斗篷怎么就坏了?”阮氏不解地问道,先前一路回来的时候,淑儿的斗篷都还好好的。
袖烟以为她不信,又跑进屋里把那件斗篷拿了出来,阮氏一看,气得不行,让赵妈妈拿上那件斗篷,就出了屋子。
她要去找老夫人评评理!
而妤淑装晕就是为了惊动老夫人,好借老夫人的手来惩罚初修武,毕竟她好歹是四姐,直接动手教训的话,难免会被人说她不尊老爱幼。
阮氏过去的时候,老夫人已经把初修武叫了过来,初修武正跪在地上受罚。
这样冷的天气,说跪就跪,这就是老夫人,前世妤淑也是这么过来的。
初修武大雪天拿雪球砸妤淑,把老夫人气得不轻,愣是罚了初修武几十个手板心,还罚了抄家规四百遍。
家规可不比经文那样简短,抄一篇都要好久,这四百遍下来,估计手都要废了。
可阮氏在那儿盯着,四太太已经被老夫人让人带回去禁足,根本就管不了。
初修武挨罚的消息传进梧桐居的时候,妤淑嘴角微微勾了勾,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外边,季烟迎大夫进来,道,“大夫,这边请。”
今儿外头已经没有下雪,可也是才停,做什么都不方便,就是请个大夫过来,也要等上许久。
原先袖烟是不知道妤淑是装晕,知道后担心得不行,毕竟先前清姨娘装病被揭穿时,老夫人就狠狠地罚了她。
姑娘明知道装病行不通,却偏偏还要有样学样。
大夫快要进来的时候,妤淑听到脚步声,连忙压低声音搞到,“快掐我人中!”
她现在可是晕过去了的。
袖烟手足无措,可还是赶紧掐了她两下,不过并没用多大力气,好在她是背对着大夫的,大夫也看不见,只当她是真的掐了。
袖烟掐了她两下人中后,妤淑就装作缓缓醒来,袖烟见了,连忙喊道,“姑娘醒了!”
季烟和黛眉慌忙跑进来,纷纷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妤淑被袖烟扶起,虚弱地靠在软枕上,唇色苍白地道,“我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头有些晕乎。” 她说头晕,大夫就赶紧替她诊治,却发现她脉象平稳,找不出她头晕的症结所在,听了袖烟说的才恍然大悟,道,“郡主为雪球所砸,觉得头绪目眩也是正常,草民这就给郡主开几贴药,调理调理也就
是了。”
然后妤淑就让季烟带着大夫下去开药方了,大夫留下药方走后,妤淑就躺在软榻上,接受着一波又一波前来“探望”的人。
四太太自然也是带着初修武亲自过来了的,初修武手上裹着纱布,伤得如何妤淑不清楚,不过不至于皮开肉绽就是。
虽说府里的人不会真的下死手,可阮氏当时在场,更是在气头上,太轻总是不会的。
四太太还带了上好的燕窝和人参过来,说是送给妤淑补补身子,省得以后她这身子骨嫁了人还虚弱得不行。
她这话是咬着牙说的,尤其是“虚弱”两个字更是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府里的人都知道妤淑不怎么生病,从小到大身子骨就不错。
偏偏还能被一个雪球砸到,还砸晕过去,四太太怀疑她是装晕,可又拿不出证据,最后也只能认倒霉。 从妤淑这里回去的路上,初妤蓉忍不住和四太太抱怨,“母亲,如今三姐姐已经没了未来,府里就数四姐姐风头最盛,都是一府的姐妹,四姐姐自己卖大米赚的银子不交,将来她的嫁妆可是要高出咱们
四房好几头呢!”
她这样说,无非就是嫉妒妤淑的陪嫁多,不过四太太目光比她要看得更长远。
女儿家的嫁妆也是分三六九等,妤淑虽说是郡主,可她的嫁妆就是再丰厚,那也是私底下的,明面上总不可能越过公主的嫁妆。
等日后到了婆家,那些不能上明面的嫁妆,迟早是要被婆家坑得一文不剩。
她担心的,是二房的人拿那些银子到处疏通关系,她们四房和二房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如今大房倒了,爵位却还没定下来传给谁,这说明她们四房也还有希望。
谁不想做侯爷夫人呢?
到了夜里,四太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四老爷被烦得直接抱了被子往妾室房里去。
为了这个,四太太连四老爷都顾不上了。
天才刚亮,府里就开始活络起来。
一连好几天,因为下大雪的缘故,皇帝已经多日没有上早朝,如今雪停了,又开始上朝。
妤淑起来后喝了一小碗稀粥,就一小碟酱菜,烤了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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