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了会儿火,却一个又一个的喷嚏地袭来,吓得袖烟三人还以为她是病了。
不过也不是没可能,昨儿姑娘被雪球砸了,往脖子里钻的话,可不就是容易冻着吗?
袖烟琢磨着,昨儿大夫开的那些药都被姑娘倒了,也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按着药方抓一些回来?
她正在想着,妤淑回头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道,“谁在骂我呢?”
这一大早上起来的,她都已经打了好多个喷嚏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她这一开口,袖烟刚要说的话就被硬生生地塞了回去,道,“姑娘打了这许久的喷嚏,可是冻着了?”
妤淑回身冲她咧嘴笑,问道,“就我这样的气色,能像是冻着了的人?”
她好着呢。
袖烟仔细瞧了瞧,摇头道,“姑娘面色红润,倒是不像。”
不过姑娘从早上醒来到现在,都已经打了好多个喷嚏了,要不是老姑娘面色红润、气色还不错,她真是要重新抓几副药回来了。
妤淑不知道的是,今早初文渊去上朝,御史大夫联合其他文武百官,纷纷议论妤淑囤货奇居的事情,连参她的奏折都写好了,就等着递上去。
众人不知道的是,当初皇帝封她就是因为这个。
众人想的是参初文渊一本,不过初文渊和老太爷并不害怕,因为妤淑做的事情皇帝知道,不但无过还有功呢。
二人都在家里就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可没想到,还没轮到他二人说话,一位大臣刚说起此事,就被皇帝一挥手,道,“这事朕早已知晓,先前封临阳郡主也是因为此事,众位爱卿不必再说。”
完了还说要重赏妤淑,惊得文武百官都以为皇帝疯魔了。
可是如今皇帝都已经这样说了,众人也不好再说,毕竟谁会愿意和皇帝叫板啊?
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
大老爷被罢官在家,初文渊和老太爷下了朝回府,两人边走着,就不停地有人从二人身边路过。
还顺便打听几句妤淑有没有许人,被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还封了一等郡主的人,这样的姑娘不愁嫁啊!
他们家的小子正当娶妻生子的年龄,要是能把临阳郡主娶回家,那可是祖上修来的福分。
初文渊和阮氏也为妤淑的亲事烦心,原先护国公府的大太太上门提亲,好好的一门亲事,偏偏被楚王世子搅和,害得其他人都不敢上门提亲。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翻了身,家家户户都上赶着来提亲,阮氏是真的想好好挑挑,早点把妤淑许了人,她们才能安心。
不过他二人虽说很担忧,也没表露在面上,如今他们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好姑娘不担心嫁不出去,这回他们可要好好挑挑,免得再挑个靖远侯府那样的人家,回头找谁哭去都不知道。
这些事,妤淑都不知道,她还在忙着刺绣,连过去请安也没。
这日,妤淑埋头刺绣没多久,黛眉就进来说,“姑娘,舅夫人来了。”
林氏?
她来做什么?
妤淑在脑子里想着各种可能,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阮清欢又惹了麻烦事被舅舅罚,林氏就过来搬救兵。
她对这些事烦不胜烦,本想不过去,可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
才走到二门外,就听到四太太在说,“妤淑和殊伯侯府借的几万两银子确实应该还,我们本是想今儿自己过去的,可没想到还要累得你亲自过来。”
林氏想着能拿到好几万两银子,累点不算什么,陪着笑道,“我家侯爷对妤淑是真心疼爱,别说是几万两银子,就是叫我家侯爷把全家底都拿出来,侯爷也是舍得的。”
又响起了老夫人的声音,笑着道,“那是那是,殊伯侯对淑丫头确实是疼到了骨子里。”
林氏又笑着道,“这不是前段时间我娘家要分家,买一座四进的宅子,想着找侯爷先借着,不过听说妤淑有用,侯爷立马就把银子借给了妤淑,我娘家那边就暂时缓缓。”
四太太就笑道,“这也是难为殊伯侯了,事事都先紧着淑丫头的,这可不就是疼么?”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妤淑瞬间就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阮氏正好也过来,听得更加糊涂,她可是记得妤淑曾经和她说过,那银子是她问楚王世子借的,怎么如今又成了问她大哥借的?
老夫人也是出来溜达碰到林氏的,见妤淑出来,便笑着朝她道,“正好你也在,就把银子还给你舅母吧。”
借了人家的银子,还赚了那么多,就是多还一些也是要得的。
老夫人给她使眼色,让她顺便多给一些,就当是卖个好。
妤淑知道老夫人这是在教她为人处事的道理,她知道,可问题是,她又不是和舅舅借的银子。
她便问道,“舅母来找我要银子,舅舅可知道?”
林氏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要是阮风知道,那她还怎么可能出得来?
更别提想着多要一些银子了。 林氏脸色微微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道,“那还不是你舅舅这些日子忙嘛,这才我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