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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墩正和朋友说话,也没注意前方。
粗心大意的人就撞到了一起,叶晓诺被撞得连连后退,抵在一堵肉墙上,小胖墩的冲击力并未减弱,将叶晓诺和垫底的蒋一洲撞到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小胖墩结结实实的压在叶晓诺的身上,见自己闯了祸,吓得屁滚尿流的爬起来,一溜烟儿就滑得没了影儿。
“呼……”有蒋一洲垫着,叶晓诺也没摔痛,就是吓了一大跳,狼狈的爬起来,回头看地上的蒋一洲,只见他痛苦的咬着牙,额上布满了冷汗。
“你怎么样了?”叶晓诺心中一紧,关切的问。
“腿痛,快叫救护车。”受伤的那条腿已经痛得不能动,他能感觉到,裂开了更大的伤口,一张俊朗痛得发青。
“哦,我马上打电话。”叶晓诺慌里慌张的从提包里翻出手机,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蹲下身,手怯怯的抚上他打着石膏的小腿。
“怎么样?很痛吗?”心急如焚的看着他,可惜她又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
“嗯……”蒋一洲咬紧牙关,吸气呼气,尽量将注意力转移从腿上转移开,看着叶晓诺忧心忡忡的脸,艰难的笑了笑:“放心吧,死不了!”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叶晓诺最怕听到死字,人的生命太脆弱,就像爸爸,好好的一个人,说没有就没有了,世事难料,总有那么多的不测风云。
“我说不会死也不行?”一抬眸,才发现被人围观了,蒋一洲大手挥动:“没事,别看了。”
围观的人听见地上的人说话中气还那么足,就知道没热闹看,作鸟兽散,撤了包围圈。
“你真是活该!”叶晓诺突的笑了起来,手指点了点他宽厚的胸口:“自作孽不可活就是你这种,腿伤了就乖乖的在家里养伤,谁让你跟着我?活该啊活该!”
“我是活该!”
蒋一洲苦笑了一下,也许他真的不该找她,就连见见她,和她逛逛街这么简单的事也会节外生枝,把腿伤得更重了。
“知道就好,以后别再找我了。”叶晓诺站起身,心一横,挥了挥手:“你等救护车吧,我先回去了。”
她竟然把他扔在这里自己回家,太过份了!
蒋一洲爆吼一声:“叶晓诺,不准走!”
脚步一滞,她笑着回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不走……才怪,拜拜!”
不管蒋一洲在后面怎么喊她,叶晓诺都不为所动,不管他,绝对不能管他,他就是狗皮膏药,沾上了就不容易甩掉。
不能再心软,以前的教训够多了,对蒋一洲,她也要足够的铁石心肠。
走了到广场边,叶晓诺闪身躲到一辆轿车后,探头往蒋一洲的方向看,虽然很远,光线也不好,她还是能看到他艰难的杵着拐杖站了起来,一步步往她这边移动。
心口微微的痛了一下,叶晓诺转身就想走,握在掌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Hiding from the rain and snow Trying to forget but I won't let go Looking at acrowded street Listening to my own heart beat……”
看看来电,不意外是蒋一洲的号码。
虽然她已经把他的号码从手机里删除,可是记忆却没那么容易删除,一看到这普通的十一位数字,就能立刻想起他时而冷峻时而温柔的脸。
犹豫了片刻,手机贴到耳边。
“喂,谁啊?”
蒋一洲似乎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才说:“是我,蒋一洲。”
“哦,蒋大总裁啊,有事吗?”
叶晓诺伸长脖子望了望,见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往自己这边走,连忙埋下头,握着听筒,偷偷的笑。
“你不能不管我自己走。”
腿的疼痛并未减轻,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先不说两人曾经是夫妻,就算是路人,她也该留下来陪着他。
“抱歉,我没有义务管你,是那个小孩把你撞到的,不是我,你要找人赔医疗费就找他。”
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她才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不清,快刀斩乱麻,她这团乱麻够乱了,不能再让他乱上加乱。
“叶晓诺,你……”胸口堵着一口气,使得蒋一洲的脸由青变绿,再由绿变黑。
“嗯,怎么了,蒋大总裁?”叶晓诺蹲在地上,听着电话那头的人气喘吁吁,似乎很痛苦,脸上戏谑的笑容渐渐隐去,担忧浮了上来。
“回来,陪我。”一字一句说得艰难,走不远的路,腿却痛得蒋一洲大汗淋漓,喘着更粗重的气。
“蒋一洲,你有施蔓凝啊,为什么还要找我?”莫名其妙的鼻子发酸,眼底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叶晓诺眨了眨眼睛,两滴清泪掉落在地,悄无声息的晕染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