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麻烦你把我提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我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来陪我。”就算季昀奕不会来,我也不希望赵桓禹留在这里。
“他不是在出差吗,恐怕要明天才赶得回来。”
拨通季昀奕的电话,我听到机械女声,反复的说:“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稍后将通知您所拨打的用户……”
还没挂电话,我的心已经凉了。
我对季昀奕没什么要求,只希望在我需要他的时候,能陪在我的身边,可是……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他也做不到。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对自己的婚姻失望。
我和他更像是一个屋檐下的住客,而不是夫妻。 季昀奕有晨跑的习惯,早上起来已经见不到他的人,中午,我们都在单位吃工作餐,晚上,他通常凌晨才回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忙,也许,他是不想和我碰面,而周末,他也总是不在家,我从
不过问他去了哪里。
我和他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工作,真正做到了互不干涉。
“怎么了,电话打不通?”赵桓禹盯着我落寞忧伤的脸,忧心忡忡的问。
虽然我很不想说出实情,可鼻子一酸,红着眼开口:“关机了。”
“别哭,别哭,我会在这里陪你。”
他手忙脚乱的从裤兜里掏出纸巾给我擦脸,不经意间,泪水已经从我发红的眼眶中涌出,一颗一颗,汇聚了我的心伤。
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却是这个只有数面之缘的男人陪着我,纸巾浸透泪水,冰冰凉凉的轻拂过脸颊。
“谢谢……赵总。”我伸出的手想拿纸巾,却被他躲开。
他坐在床边,专注的看着我,温柔的说:“躺着别动,我帮你擦。”
我就像着了魔,真的不动,乖乖的让他帮我擦脸。
“谢谢……”也许是麻药对神经的影响,我丧失了大部分的语言能力,只能反复的说谢。
赵桓禹可以做到心无旁骛的为我擦泪,我却不能心无旁骛的接受,心悸的感觉,越演越烈。
情绪稳定了下来,泪水不再外涌,他擦干我脸上的泪,慎重其事的说:“童彦婉,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说谢,也不许喊我赵总,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不领情,我可要生气了。”
他故意板起脸,把狭长的丹凤眼瞪得溜圆,嘴也抿成了刚毅的直线,看起来,很有气势,威仪不容小觑。
“赵桓禹,别生气,我一定不说谢了。”我讨好的冲他笑,他的面部肌肉一松,也笑了。
“你休息吧,我去下面的超市买点儿日用品上来。”他说着站了起来,出门前还不忘叮咛我:“有事情就按铃,护士会马上过来。”
赵桓禹刚走不久,季昀奕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他解释说手机方才没电了,这会儿换了电池才看到我给他打过电话,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我心平气和,冷笑着回答:“没事,就问问你出差顺不顺利。”
他在电话那头说什么我也没仔细听,只想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顺便揣测一下他会不会为了那个女人向我提出离婚。
一直到挂电话,我也没说自己急性阑尾炎住院的事。
有赵桓禹陪着我就够了,季昀奕……让他风。流快活去吧,不打扰他!
躺在床上,麻药慢慢的消褪,疼痛折磨着我。
申曦和谭雅丹打来了电话,向我汇报她们玩得有多开心,吃了很多好东西,买了漂亮衣服和提包,我没去多可惜。
还好我没去,如果在香港急性阑尾炎住院,医疗费医保不报销,必须全部自己掏腰包,那是多么的悲剧啊!
她们叽叽喳喳的说不停,我偶尔有气无力的附和一声。
申曦问我是不是在睡觉,我说我躺在床上看电视,压根没提住院的事。
转头看躺在陪护床上玩手机的赵桓禹,他的鼻子很高,像挺拔的山峰,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头与我对视,并报以微笑。
我心头一跳,收回目光,可赵桓禹的目光却没收回,一直盯着我。
直到我挂断电话,他才说话:“口渴吗?”
“嗯,有点儿。”嘴唇干得快龟裂了,连嗓子眼儿也有冒烟的危险。
“我刚去问了护士,你还没排气,只能润润嘴,等明天排了气才能吃东西喝水。”
赵桓禹从购物袋里取出特意为我买的骨瓷茶杯,上面还有可爱的维尼熊图案,洗干净后装了小半杯水,拿着棉签坐我床边,小心翼翼的蘸水往我唇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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