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嘴一张一合,我就像缺水的鱼,哪怕水再少,有,总比没有好。
润了嗓子,我突然惊叫一声:“哎呀,还没请假。”
赵桓禹压下我急着要打电话的手,嘴角含笑的说:“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可以休息半个月。”
有他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感激的话不能再说,只能在心里暗暗的记下他的好,只希望以后能有机会报答他。
赵桓禹的助理给他送来了睡衣和第二天穿的衣物,还给我买了两套睡衣,按照他的吩咐,洗干净烘干才送来。
手术后一个小时开始发热,我大汗淋漓,赵桓禹不眠不休,坐在床边给我擦额上的汗。
身上的病号服湿透了,他叫来护士给我换干爽的睡衣。
折腾到下半夜,他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许多。
不忍心看赵桓禹为我受累,劝他去睡觉,嘴上答应了,却还是不往床上躺。
医院里开空调的人太多,导致电压不稳,空调的制冷效果越来越差,赵桓禹热得难受,洗过澡之后连上衣也没穿,裸着上半身,在我面前晃。
其实男人裸上身是很平常的事,可我看着他,就特别不自在,连视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麻药过去一大半,下腹部也越来越痛,医生来查房的时候要我翻身,免得肠粘连,忍着剧痛,我抓着病床的扶手翻了身。
赵桓禹想帮忙又帮不上,只能看着我干着急。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我百感交集,突然就心酸的哭了起来:“赵桓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豆大的泪珠往下滚,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抹干泪,急急的解释:“我是说……是说……太麻烦你了,我……”
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自圆其说,憋得我心慌,还好赵桓禹为我解了围。
“好了,别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嘛,朋友就不要说见外的话,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住院,你也得来照顾!”
他的好,我无以为报。
“我一定去照顾你!”
认认真真,全心全意的照顾。
“那不就行了,你别再背心理包袱,放轻松,好好休息,伤口很痛吧?”他专注的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把我脸上的发丝梳拢到耳后。
他的举行着实吓了我一跳,心慌意乱的睁大眼睛,他的手还停留在我的耳后,暖暖的,很轻柔。
“童彦婉,其实我……”他黑亮的眸子好像会说话,闪闪烁烁,包涵了千言万语,出口的话,却单调得不成句:“我……”
如果不是亲见,我真的不会相信,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赵桓禹有这样不果断的时候。
他还没把话说完,我已经预感到他会说什么,出于一种逃避的鸵鸟心态,我接过话茬,顺便把他的手推回去:“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他重重的点点头,站起来,转身走到陪护床边,脚步一滞,微微的侧头,用我能清楚听到的低音说:“其实我喜欢你。”
挣扎之后,他终究还是说了出来,我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心揪着痛。
知道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我曾经相亲二三十场,拒绝相亲对象的追求也很犀利,可面对赵桓禹的表白,却有力不从心的疲惫感,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我没有结婚该多好。
良久,我艰难的组织了语言:“对不起……”这短短的三个字从喉咙里滚出,带着满腔的刺痛。
我最对不起的人是我自己,没有等到疼我爱我宠我的人出现,就草草的走入婚姻。
缓缓的转过身,他灼热的目光与我对视,继而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像莹润的珍珠,闪闪发亮:“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吓到你了,当我没说过,好吗?”
“嗯,睡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这个时候才显露出来,我浑身不自在,感觉呼吸也很多余,希望自己能像一株小草般,没有存在感。
我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不去想赵桓禹的一举一动,可耳朵却特别的灵敏,听到他上床,听到他拉被子,听到他叹气……不知不觉,竟也睡着了。
乱七八糟的做了些梦,感觉暖风拂面,就睁开眼,看到赵桓禹的脸近在咫尺,而他的唇,已经贴上了我的嘴。
记得高中的生物老师说过,爱情其实就是因为相关的人和事物促使脑里产生大量多巴胺导致的结果。
我把赵桓禹对我的感觉理解为多巴胺分泌过旺。见我睁开眼睛,赵桓禹不但没有迅速的离开我的嘴唇,反而头往下压,重重的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