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和玄苦一看是林霄来了,顿时一喜,连忙说道:“玄慈,是玄慈,他设计害掌派师兄,就连阿娇也差一点丧命,被掌派师兄救走了。但是,掌派师兄为了给阿娇換血,早已吸干了他的一身精血,真气散乱,还中了玄慈的暗算,恐怕危在旦夕了,也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儿?”
“啊?玄慈这个老匹夫!”林霄听到这儿,睚眦欲裂,将二人身上的绳子解开,一边运功为其冲破穴道上的银针,一边说:“也不知道阿娇怎么样了?”
“叮叮叮叮!”只听几声脆响,玄慧身上的刺穴针被林霄全部冲破,她抬头看到林霄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说说道:“你快去找阿娇他们吧,玄苦身上的银针我来解。”
“啊?你,你行吗?”
玄慧刚刚冲破穴道,真气还无法运转自如。
“行,你也太小看我的百年修行了。放心吧,过一个小时我就可以恢复,到时候师兄身上的银针自不在话下。”
林霄微微一点头,“那就拜托了,你们俩要小心,假如恢复好了,就秘密行事。”
“放心吧。”
林霄转身将面具贴上,对着门外的道士们说道:“里面的人不用看了,我已将其二人击毙,你们赶紧去搜叛徒玄济,找到者重赏。
“是,师尊。”这十几人乃玄慈多年来培养的心腹,十分忠心。玄慈许了他们很多好处,就等着玄慈一朝当上掌派,论功行赏了,闻言急不可待的四散而去,找玄济去了。
“阿娇,你们究竟在哪儿啊?”林霄心急如焚的一边找一边思考,突然听到草丛里传来一个声音:“师傅,过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掌派真人,想必他们早已逃走了。”说话的是玄道。
“不会的,他中了我的追骨针,不能行功,假如再过一个时辰无人替他拔出来,他肯定活不成的。那小丫头已经中了你的噬血石的迷幻,短时期内根本醒不来,他们肯定还在门中,叫人仔细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是!”
“玄道回来。”
“什么?师傅”
“后山的禁地你们搜过吗?”
“弟子不敢,祖师爷立下过规矩,没有掌派真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违令者必受大刑。”
“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尊那老家伙的遗命,为师让你搜,你就去搜。”
“哦,是,师傅。”
后山禁地中。
“玄济老头你醒一醒啊,我是阿娇。”阿娇毕竟是远古神鸟,脱离了噬血石的禁制很快便苏醒过来,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来到这儿,只见身边的玄济痛苦的闭着双眼,双颊塌陷,与之前看到判若二人。旁边地上躺着阿道送给自己的红宝石项链。
阿娇慢慢的捡起来,刚要重新戴上,听到玄济微弱的声音传来:“不可,那东西会吸干你的精血的。”
阿娇吓的一把扔掉项链,摸摸自己的小心脏,问道:“怎么会呢?这是阿道送给本宝宝的,你胡说。”
“咳咳咳咳!”玄济再次咳出一大口血,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这丫头,为父的话你不信,偏要听那小白脸的甜言蜜语,这若是为父归天了以后,你一个人怎么办啊?”说着又咳嗽起来。
阿娇愣了愣,慢慢转过身子看着玄济,呆呆的喃喃道:“为父?”
只见玄济气喘嘘嘘,断断续续的说道:“傻孩子,你叫好思娇,乃远古神兽毕方之后裔,你母亲叫蓝羽,而我,我就是你那不成气的父亲,玄济。”
“呯”,阿娇吓的跌坐在地上,一副不可置信的瞅着玄济,眼泪哗哗的顺着面颊缓缓流淌,“父亲?”
“对,否则谁会愿意给你換血医治啊,至亲骨血必须要至亲啊,傻丫头。”玄济青灰着一张脸,每说一句话都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你胡说,我没有父亲,我只有师傅,你说你是我父亲,那你为何要抛弃我?为何要抛弃我的母亲?你胡说,我不听,不听,不听_”
“咳咳咳咳”,玄济看到激动不已的阿娇,不知道如何劝阻,又吐出一口鲜血,轻声说道:“你妈妈和我是在几百年前认识的,化形未果受了重伤闯到这里,也是在这个山洞,我们见了第一面。”
“我与她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可惜师傅不允,誓要杀她以绝后患,我不依便打了起来,后来我不抵师傅拼命阻拦,私放了你妈妈,而她也受了重伤,自此再也没有见过。我,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你们娘俩,我竟然都不知道当时她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有罪。说着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阿娇白着一张小脸听到这一声声的哭泣,仿佛锥心般痛苦,想去搀扶玄济想到什么,又缩了回去。
只听得他继续说道:“后来,师傅将掌派之位传于我,也是为了可以拴住我,不让我下山找你妈妈,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愧对他老人家,更对不起你母亲。想我玄济百年修为,始终堪不破这道玄之境,停留在元婴后期寸步不移,恐怕也是我道心不稳,执着你母亲吧。”
“阿娇,为父没有别的祈求,也不奢望你的原谅,为父只希望你以后要小心,不要听信一些人的甜言蜜语,好好保护好自己。你师傅林霄是个不错的青年,为父本来想将你托负于他,可惜恐怕没有时间了。”说着脸色越加惨白,身形也淡了许多。
阿娇此时早已泣不成声,再也顾不得自尊心,扑到玄济怀中大声的哭起来:“不,不,你,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