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柏炎很痛苦。”她又说了一句。
郁清秋这一次,头也没回。柏炎这个名字,在心头,是她对不起的代名词。
她走了,白烟站在树下,那张绝美的脸在一片青葱里,显得过份的白,更有着无法言说的惆怅。
低头看了看手链,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要买这个……
大概是因为昨天从教堂里出来,柏炎去了她那里,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取下手表毫不心疼的扔在地上!
“她在说嫁给我的那晚,是看着我的手表说的,你说,这个女人是不很坏?”喝醉了,哑着嗓子,面部抽搐痛苦。
手表折射出来的光刺在她的心头,那一瞬,她是羡慕也是难过的。
羡慕被他惦记的那个女孩儿,难过为何自己有那种不堪回首的过往,以至于伸手拥抱、安慰都不敢。
于是,出了门,就买了同款手链,用她仅有的钱。
………
罗甫务是个好司机,好兄弟。做了饭就消失,到了下一顿饭点的时候,他又出现。
“罗甫务。”
“嗯?”
“你把食材放在这儿就好,不需要天天过来,一天送一次,我不会跑。”她不敢跑,也不能。
“我……我不是来监视你的。”罗甫务心虚的挠头。
“我女儿在他的手里,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在哪儿,我怎么会跑,你走吧。”
“好吧,那……你要记得喂猫,别把它饿死了。”
郁清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悄悄的跟你说,言哥特别讨厌猫猫狗狗的。明嫣之前有一条狗你知道吧,言哥说了无数次,明嫣就是不听,所以那条狗才活了下来。”
是么,所以说那个时候,她天天抱明嫣的狗,原来没有投对胃口。
果然,畜生都是不爱小动物的。
“好,我会喂它。”
罗甫务嘿嘿一笑,就知道这么说管用。
………
郁清秋没有养过猫,反正给它吃就是了。一整天她都呆在家里发呆臆想。
吃饭的时候,她坐一边,猫咪坐一边。罗甫务给它取名叫笑笑,不知从哪儿来的,这头猫哪里会笑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这头猫不知道从哪里摸了进来,睡在她的身边。
倒是享受的很。
郁清秋把它赶了下去,它一会儿又爬上来,在它的脚边撒娇,软软的。
真是可怜。
她闭上眼睛,没理它。
………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浴室里有人洗澡,水声哗哗。
他回来了。
郁清秋一下醒了。
神经自然而然的就崩紧了,她闭着眼睛。十分钟后,他出来。
带出来了一身沐浴液的味道,钻人心扉,她一动不动。
灯开了,昏昏黄黄。
他掀开了被子,郁清秋皱眉。
“哪里来的猫?”他沉声质问!
郁清秋想睡也睡不着了,睁眼。他的面部轮廓在眼前越来越清晰。
“我逮来的。”
他脸色一沉,“扔出去!”这猫刚好睡在他的那一头,枕着他的枕头。被他惊醒后,就弱弱的朝着郁清秋那边靠。
“为什么,不影响你睡觉的。”她也坐起。
他一把抓起猫的后颈,“看来你是要我亲自动手。”
她不过就是反驳了一句而已,连反驳都说不上……他提着猫,走向了阳台。
这若是扔出去,按照他的力气,这猫,别活了。
郁清秋追出去,拦着他,“我知道了,我来扔。”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手提着猫,脸庞阴沉,“你是学不会听话了。”
郁清秋心口发抖,说出了那句话,“我学的会。”
沙哑又轻轻软软的声音,正好敲击在男人的筋脉上,他没有动,也没说话……目光深邃。
“给我吧。”她伸手。
两秒后,他把猫丢在她的怀里,“以后别让我看见它!”
“嗯。”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命令。
郁清秋抱着在颤抖的小猫咪,它还小,被吓到了。
清凉如水的夜,他高了她整整一个半的头,她仰头看着他的眸,像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具有巨大的吸附力。
“我会听话的。”软软糯糯的声音。
然后抱着猫出去。
言驰站在原地……半分钟后,猛然重重的一声,像是憋久了,突然释放……
接着喉头开始上下滑动。
“草。”
咒骂了一声,回屋,把床上的被单及一切都扔了出去。
开门,楼下那女人正把猫咪关在笼子里,猫咪不愿意进去,她强硬的把它往进塞。
“不能委屈一下吗?总有一天你会自由会独立的,忍一忍。”
他听到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