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
那种无力、低他一等之感,霎时而来。
她咬着唇,她不能和他对着来,她知道。
“我已经道了歉,你就不用拿他来出气了吧。或者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你拿我泄气。”
隐忍让她的腔调都变了。
言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扑朔迷离。他额头上的血,被打湿后迅速的晕染开来。
“你这样的女人,够我泄什么气?”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郁清秋的心凉透了,她无非就是喜欢他,无非就是倒追他,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看过她。
哪怕是在床上,他从未夸过,从未评价过她。
今天评价了……
【你这样的女人】
“言驰。”她近乎于哀求他,“罗甫务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及时是医院,我可以送他。我可以赔罪,任何事我都可以做,包括……包括给莫云修坟。”
呵。
他发出了一声笑,短促而锋利,从她的耳,侧一划而过。
“滚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怕你脏了她的魂灵,带着他从这儿出去,以后有我在的地方,就不会有你。”
也就是说:若我出现,你就退避三舍,从此再不相逢。
郁秋一怔……脏?
他说她脏?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用着那么平静的声音说出这番话来。
要她走,以后不在联系,说她会脏了莫云的魂灵。
她在等,从她踏入这个城市,被他折磨以来,她一直都在等这句话。
拿手放在罗甫务的脸上,挡着雨,她听到了四分五裂的轰隆声。
“告辞。”两个字吐出来。
………
这家,很安静。
卧室里睡过了女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处处都弥漫着一种香气,独属于女人的。
言驰刚刚洗完澡,头发是湿的,额头一片,的红肿,没有任何包扎。
从浴室里出来,在门口处站了好大一会儿,这香气,真是让人想不发火都不行!
额角的经脉在跳,包括脖颈的。几秒后,从柜子上拿起了烟,点燃。
手机响了。
划开。
“言先生,您去了哪儿?昏迷十几个小时,您知道您头部以前受过伤,现在还有中毒脑震荡,不容忽视,必须住院!”
啪,挂了,关机。
出!
外面还在下雨,空气很清爽。他站在黑压压的阳台,烟头的红光在雨幕里忽明忽暗。
他就在那儿站着,那根烟只吸了一口,仅仅一口……然后被风给吹着燃尽,烧到了指头。
他也没动,也没有松手。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把完全熄灭了的烟头给扔了。
手指起了一个泡,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转身,回卧室。
才刚刚走到床边,人就倒了下去,似乎是再也支撑不住………
夜漆黑无光,外面滂沱大雨,风雨交加。
恍惚里好像又再次看到了手机里他们一起出游的画面,在他的家里吃了早餐,在大学的面馆里吃了午餐,还去了他的家……
并且在他门前的车里,拥抱。
屋子里很黑很黑……他额头的血染到了被子上,侵染着正在昏迷的他。
………
“言驰……”
有人在叫他,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他听到了,回头。
是一个全身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正在输液,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那眼神像是一个巨大的熔炉,在寝室着他的全部。他过去,坐在她的床前。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苦?”
她的手被烧的一丝皮肉都看不到了,轻轻的挪动,想要握他的手。
他把手递过去,主动握着她,不敢用力。
“我在呢。”他尽量让声音变的温柔有耐心。
“陪陪我,好不好?我……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大火烧过,声音沧桑沙哑。
“好,我陪你。”
她应该在笑,眼睛里有笑的痕迹。
“我会救你。”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那目光是无限的眷恋和不舍,还有泪花。
人在要死的时候,真的是可以感觉的到的,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那火是清秋放的,你信吗?”
言驰的反应很平淡,一点没有惊讶,“她不会的。”因为不相信,所以没有多余的反应。
“我的话,你都不信了吗?”
“莫云。”她比他大三岁,他从来没有称呼过姐姐,“她不会做这种事。”
莫云笑了,泪水从眼角滚了下来……滚滚而来。
她用力的去握他的手,这点力气对她来说,很难!
“那就……就当我胡说。”
言驰没有说话,可眼睛里却有一瞬间的怀疑。
“你还……还喜欢我吗?”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