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秋下车回家的时候,她的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柏炎到底要干干什么。
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进院子,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悍马,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了,天空灰蒙蒙的可怕。昨晚那场大暴雨,已经够让人难忘了。
她叹气。
余光里瞥到了什么,扭头,看到了一小搓毛发,那是笑笑的,它的尸骨被雨水冲刷了出来。
跑过去,又把它埋了起来。
恍惚里好像听到了痛苦的呻吟声,她皱眉……这是什么?
紧接着一声又一声……
她意识到了不好,寻着声音去找人。在灌木里看到了……嘴巴肿的很大的罗甫务。
身上有很多淤泥,闭着眼睛在痛苦的哀嚎。郁清秋一惊,因为他的嘴……肿的太大了。
不仅如此,胸口还有一个脚印,这是怎么了!
“小罗。”
郁清秋赶紧把他扶起来。
啪嗒,一滴雨水滴在了罗甫务的脸上,他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郁清秋。
嘴巴一咧,要说话,发出来的却是尖叫,好痛啊!
“你………你门牙呢?”郁清秋看到了他的门牙,没了。
心里一瞬间就像是被石头给砸了一下,这个画面似曾相识,那一年,因为罗甫务叫她一声嫂子,结果就被打掉了门牙。
如今又是这样,是不是言驰,他回来了!
郁清秋回头,屋子里没人,看不到。
罗甫务站起来,晃了一下,夏天穿的衣服很薄,郁清秋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的胸口青了一大片。
下这么狠的手!!
罗甫务跟了他十多年啊!!
郁清秋嘴唇在颤,“是不是他干的?他人呢?”
罗务一直在拧眉,捂着胸口,嘴巴还在流血,抬手用袖子一擦。
“不是……是我……”这话说的都不清楚,郁清秋听懂了。
“你躺在草丛里干什么,去医院,走,我送你。”
嘴巴,和脸都肿了,那么大,要出人命!
罗甫务摇头,他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一块血喷了出来。
“小罗。”郁清秋去扶他,他都快要站不住。
啪嗒,啪嗒……无数冰凉的雨点无情的往下打,又开始下雨了。
他低头,以防让雨流进了嘴,受了伤最怕见水。
“走。”郁清秋扶他,自然的去搂他的腰。手才碰上去,罗甫务一下子推开了……
同时朝前看去,眼神闪躲。
郁清秋看去,那男人站在大门口,亚麻色的短袖和休闲裤,脚上踩的还是雪白色的拖鞋,多么亲和的家居装扮。
可是郁清秋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挡在了罗甫务的面前,哪怕,哪怕他的额头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哪怕是上面还有血迹出来,他依然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雨幕连连,郁清秋都看不到他的脸色,只感觉一把悬在沙漠之中的剑,正在腾空升起。
“你做了什么?”她沙哑的质问!
同时去扶罗甫务进屋,可是罗甫务低沉无力的说了一声,“别碰我。”
这是怎么了?!
郁清秋急坏了,没有等到罗甫务的回答,她冲了过去,仰头。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下得去手?是你不许他去医院的?”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睥睨着她,那个眼神漆黑得没有一丝波澜,“不是没死么,鬼叫什么?”
“言驰,我只为你狠,但是还有人情,你怎么……”郁清秋气极却又无奈,他想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
她快疯了。
可她话都没有说完,言驰打断了她,“这是他应得的,还是说……他现在痛苦不堪而你却不知道理由?”
郁清秋的脑子轰的一下,衣服早已湿透,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而他一身清冽的站在那里,一尘不染,高高在上。
她知道了……她知道,因为她今天出了门,和柏炎。
所以,他就拿罗甫务开刀。
或许是因为冷吧,她打了一个寒颤。
“我出去了。”她终于不在吼,压抑着,“去看了柏冉。”
“和谁?”
她咬了咬唇,“柏炎。”说谎话是没用的。如果没有孩子,今天出去,她真的不会在回来了。
面对这些干什么,只有难受,和迫不得已的低头。
他没,有开口,沉默。
两人之间只有雨水的声音,淅淅沥沥。
郁清秋抬头,她能等,可罗甫务不能,需,要尽快送医。
“我知道不该瞒着你出去,下次不会了。”
彭。
罗甫务晕了。
她呼吸加快,回头,罗甫务倒在了泥泞里。她噔噔跑过去,他的头滚烫的不可思议,唇角肿的皮光发亮,总觉得雨都能击破那皮肤。
他胸前的脚印,也在雨水里消失殆尽。
“小罗!”她拍着他的脸,他的睫毛在轻轻蠕动,“郁姐……”
这一声用了很大的力气,嘴巴都张不开。郁清秋抱起他的头,为他挡一下脸部的雨。
一双脏了的白色拖鞋在她的面前,抬头,他像是一座山横在她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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