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了,都没有人郁清秋说她配不上言驰,还是在很多年前……她正在追言驰的时候,那时青春有活力,貌美还有年轻的张扬,言驰的一个兄弟对她说。
你们不合适,他喜欢荆棘塞途,喜欢刺激,你和他一点都不配。
………
严思文准备的很充分,把机票都买好了,连夜走。
郁清秋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女儿,于是去了。她相信严思文不会骗她,比起柏炎来,她更想从严思文这儿获取真实的信息,她不想在欠柏炎。
登机。
她戴了一个口罩,抵御夏日里似闷而干的风,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很低调。
上了飞机就开始睡,带着眼罩,大半个脸都埋在薄薄的毯子里。
旁边坐下来一个人,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男士香水味,这个味道好像在哪儿闻过。
她没有睁眼。
好久都没有好好的睡上一觉,迷迷糊糊之际,她的头一歪,倒在了身边的男人身上……
他碰着了她的头,同时伴随着一声轻笑。
郁清秋醒了。
抬头,把眼罩取下来,视线从模糊到清晰……
一愣。
“嗨。”他浅浅微笑,细撵着指尖,那眸是漂亮的褐色,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好久不见。”
黎卓。
兰城电视台台长的大公子,郁清秋和他做过同事。
郁清秋张嘴,喉咙里有一股瘙痒传来,她突然……就不敢在开腔。
自从嗓子毁了后,电台的同事她一个都没有见过,也没有知道她的声音坏了,不能在做主持人。
这么一下子,竟自卑的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的窘态。
微笑,点头,真是巧,在这里碰到他。
“目的地是哪儿?”他又问。
郁清秋指了指远方,以微笑唬弄过去,起身,表示要去洗手间。
他侧身相让。
黎卓看着她离开,这个背影窈窕的过于纤细了些,眸,深深一谙,低头,看起杂志来。
……
十来个小时的飞行,郁清秋一直都没有说话,好在黎卓的话也不多。
下飞机,那一边是半夜,并且还在下雨。第一次来这个国度,很陌生,所以不知道出租车的方向在哪儿,她一直在观望。
看着看着……就看到了眼前那张俊逸的脸。只见他浓眉一挑,“这一路你都不说话,好歹我是你曾经的同事,还是你的学长,细想之下,我似乎也没有得罪过你。”
郁清秋的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开腔……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侧面一闪而过。
他不经意的一扭头,郁清秋呼吸一窒,本能的往黎卓的身侧一躲。
这。躲,看起来就像是她在拥抱他一样……
“干什么?我记得不好像不是投怀送抱的人。”
郁清秋从他的胳膊慢慢的伸头过去,黎卓在说什么,她根本没有听到。
那个男人已经出了大厅,一身休闲服,意气风发,一头板寸格外的抢眼。
他怎么也来了。
“郁小姐。”他沉闷的笑声从头顶传来,“你若在拉我衣服,出于礼貌,我觉得我应该回,你了。”
她拉着他腰侧的衣服,头擦着他的胸膛往过看……
郁清秋回头,松手,后退。
“不……”一个字才说出口,她就停住。过了几秒,暗暗吐口气,“不好意思,看到一个熟人,我并不想看到他。”
黎卓听到这声音,一震。那种很明显的错愕和意外……
到底是自卑的,她的嗓子,说不在乎是假的。
但她依然给了对方一个爽朗的微笑,抬步。
………
黎卓确实很意外,那个有着靓丽嗓音的电台主播,居然变成了乍一听都听不出是男是女……
他拿着手机在等出租。
恍惚里好像看到了一个板寸的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这男人,似曾相识……
噢,想起来了,郁清秋追求过的对象,挺帅。
“嗨。”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来,他回头。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痒了一下,毕竟这张脸确实很美,电台台花。
看着他笑,目的也很明显:我有事求你。
………
医院。
一名少年歪歪斜斜的躺在走道的椅子上,两腿交叠。中长发掉在椅子上,整张脸都露出,少年的肌肤吹弹可破,对着天花板露出了一脸的遐想,偶尔还笑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家?”
“对啊,郁姐在呢,状态特别好。现在大白天,一会儿我陪着郁姐出去散步。”
“嗯。”男人淡淡的嗯了声,想到了什么,又道,“散步的时候离她远点儿,不需要你贴身伺候。”
“得咧。”罗甫务挂掉电话,啊啊啊啊!
天啊!
郁姐又消失了,他哪儿知道人去哪里了,完了这回……
但愿这嘴里剩下的牙齿还保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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