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
春日里,风雨无序。
苏哩脚尖轻点在树枝间飞掠,已是清晨,冷雨砸在她黑色的外衣上,片刻不停就随着衣服的褶皱滑落。
终于,苏哩看见了眼前的洞府,一个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抬手擦掉睫毛上的一抹水痕,
边走边大声的喊道:“师父!师父!!”
洞府的门被推开来,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小童歪着头看着苏哩。苏哩抖着身子跪在了小童面前:“师父,昨夜我在山外被一个道人盯上了!”
外面的雨渐渐停息。
小童慢慢的从门后走了出来,抬手摸了摸苏哩的长发,奶声奶气的说道:“哩哩,你不用怕的。不是已经回来了么?”
“师父,我担心……”苏哩抬起头看着师父平静的表情。
师父头顶上的兔耳动了动:“你担心白聿的安全,没关系的,他不笨。”
苏哩见到师父这个样子更加着急:“现在有施家的妖要抓他,现在山外还有猎妖的道人,师弟就这么在山外。”
师父叹了一口气:“我让你告诉他的话,你告诉了么?”
苏哩点了点头:“告诉了,让他躲好。”
“既然你已经让他躲着了,还担心什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他自己的命数,命数这种谁又能就得了呢?”师父的耳朵趴在了头上,目光悠远的看着林中因为雨歇而飞出觅食的鸟。
苏哩呆呆的看着有些低落的师父,咬着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师父回过身来:“苏哩,我教导你和白聿多年,世事无常,我只希望你们平安,尽我最大的气力保护你们。只是你要明白,我再强也只是一只兔妖而已。”
苏哩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听懂:“师父……”
“好了,回洞府休息去吧,又要变天了。”
骤雨刚歇,只是远方又有一阵乌云飘来。
叶舞剑清晨从睡梦中醒来,昨夜过来借宿的小师弟睡在自己不远处的小塌之上,脸色微红呼吸轻浅,头发有些凌乱,勾勾缠缠的绕在耳朵上,衣服上。
叶舞剑轻手轻脚的起了床,站到小塌旁边,伸出手指想要将那些头发理顺,本来睡的安稳的曲道心却睁开了眼睛,眼神定定的看着伸出一只手的叶舞剑。
轻咳了一声,叶舞剑正想着自己要说什么,却见曲道心翻过了身子,又睡了过去。他哑然失笑,这是睡的惊了?
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离早课还有些时候,能然曲道心再睡一会儿,叶舞剑向着就拿着毛巾出了房门,推开屋门就看见白聿穿着一身道袍站在院中。白聿身上并无太多修饰,发髻只用一支细竹枝挽着,面色有些微白,许是昨夜没有睡好。
“道心昨晚睡在你这里?”白聿未等叶舞剑开口就出声询问。
叶舞剑将手中的脸盆和毛巾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脸上带着三分笑意:“那是自然,你占了他的房间,我的师弟自然是要到我这里来休息,不然要夜宿院中么?”
白聿闻言哼笑了一声,俊秀的脸上更添了三分邪气:“那又如何?”
叶舞剑藏在袖中得手紧了紧,是了,那又如何。脸上却面不改色:“确实没什么稀奇的,道心师弟在我这里住,也不是一次两次,他刚刚来到观中的时候,每晚都和我睡在一起,我要是离开他就会大哭不止。。师兄弟多年的情谊罢了,确实谈不上一句‘如何’。”
白聿恍若未闻,冷撇了叶舞剑一眼:“你我的心思,彼此都懂。不过,你敢说出口么?舞剑道长?”
叶舞剑仿佛被定在了那里,僵硬的站在院中,看着白聿越过了自己的身边,向自己屋中走去。
曲道心睡的正香,梦里还抱着几碗素面,正要吃上一口,却忽然被面条勒住了,惊恐见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见着一个用细竹枝挽着的发髻,带着疑惑的问道:“白聿?”
白聿抬起头,将曲道心从小塌上抱在了怀里,一个用力扛在了肩上:“是我。”
“干嘛啊你!你你你扛我干嘛?”曲道心被扛在了肩上不停的挣扎。
白聿虽然看似瘦弱但是力气极大,紧紧的勒着曲道心让他难动分毫:“扛你干嘛,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不去做早课了?”
“我自己会走!你放我下来啊!”
“你腿短,自己走来不及的。”
“白!聿!”
“我在呢。”
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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