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贺仪道:“大人,我们这边没有问题,关键是元辅是否配合,还要加上一个钱谦益,事情有不少变数,还有地方上纵横交错,势力复杂,我们只是在京城有些力量,地方上还欠缺的很。”
周正放下笔,沉吟片刻,道:“孙传庭已经拟定了十三省的巡抚,再捡拔各府官员,我们用一年时间,完成人事安排。人事一定,其他的就好说了。”
张贺仪知道这些,道:“大人,十三省巡抚还好说,其他的知府人数太多,想想细细考察时间也不够,摊子本就很大,想要做那么多事情,人手不够。”
周正也在考虑这一点,拿起茶杯,刚到嘴边,道:“这样,明年新皇改元,开恩科,我来做主考。”
张贺仪一怔,想了想,道:“这是个办法,只是,元辅未必肯答应。”
周正喝了口茶,道:“由不得他。钱谦益会在两个月内了结这些案子,凡是挡我路的人,都是逆党,不要手软。”
张贺仪知道,他们磨了这么久的刀,终于要出鞘了。
张贺仪看着周正,斟酌着道:“大人,钱谦益那边还好说,就算不肯做,我们也推着他做。就是近来弹劾三司的人比较多,还出了一些下作手段。就像昨日,寇槐壹家里闹出事情来,说是寇槐壹忤逆不孝,为了霸占大房的田产,还推了嫡母。”
‘孝’应该是这个时候的人品德最重要的考量,一个人‘不孝’,就能否定他的所有。
周正眉头皱了皱,道:“让锦衣卫查一查,看看背后都是些什么人,直接抓入诏狱,杀一儆百,我们的人,一个不能出事!”
要是周正身边出了事情,不说折损士气,影响他们的计划,那些人会更快的扑上来,成为一个个阻力,连绵不绝。
张贺仪应着,又小心的道:“大人,魏国公带兵入宫,李邦华回京,加上一个钱谦益在人前招揽,肆意打压,破坏大人的名望,我们就任由他这样吗?”
周正拿起笔,慢慢写着,道:“两个月而已。”
张贺仪想想也是,继而道:“复社的那二张,昨天见过元辅了,元辅的意思是,一个入内阁中书,一个为翰林编修,两人这不太愿意,一个想去吏部,一个想去户部。另外,他们也在找门路,想要求见大人,还写了一个‘新政要论’,想要呈送给大人。”
周正笔头顿了下边继续写,道:“这两人在江南结社,在京城也结社,走到哪都结社,少则上百,多着数千,又都是名流,还真不能小觑,找个时间,我见见吧。”
张贺仪看着周正的表情,笑着道:“大人也是起了惜才之心?不过,学生听说,这两人恃才傲物,桀骜不驯,有些担心,他们志大才疏,会坏了我们的事情。”
周正挥了挥笔头,道:“现在说的太早,且看看。魏国公到京了,让他来见我,还有李邦华。”
张贺仪连抬起手,道:“是,学生告退。”
他刚转身,周正又道:“西北盯紧了,只有西北这块心病去了,我们才能专心变法革新。”
张贺仪连忙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