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没有说什么,只道,“那我给你开点养胃的药,你带回去。”
“谢谢医生。”夏书影忙道。
“没事,再有什么事,直接叫我。”那位女医生客气的说道。
送走了医生,夏书影就走到外面的楼梯间给杨中良打电话。
病房里,剩下的两个人,突然的僵凝气氛,让杨霓音不自在的挪了脚步,重新躺到床上,刚刚吐了一遭,已没有胃口再吃饭,尤其是当着时律天的面。
时律天心口说不出的闷堵,一双深炙的眼睛,沉静而透彻的紧紧锁着杨霓音,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一般,握起的拳头,只觉得深深无力。
咽下心里黯涩,他柔声问。“你不吃了吗?”
“不想吃了。”
时律天轻微的叹了一声,倏地,他转身走出去,不知道跟门口的保镖说了些什么,再进来,他关上门,还落了锁。
安静的房间,突然的诡异气氛,杨霓音是怕时律天因为自己呕吐而作出了什么猜测。
怔怔的感受着他从容不迫的脚步声,停在了床边,杨霓音极力维持的平静,在这个男人面前,永远是绷不住的,尤其是她现在还怀揣着一个秘密。
她知道,以时律天现在的执着,只会抓着这个借口,要的更多。
时律天烦躁的想抽烟,手刚摸进裤兜里,想起她现在的身子,攥紧青白交错的拳头,只得狼狈的缩回来。
半晌,时律天只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性感的薄唇上下翕合,他说“我们谈谈吧。”
杨霓音原本是背对着他,这会儿,她转过身,看了时律天一眼,淡漠的拧着眉,嘴角漫出一丝讥讽,“我们不是早就谈清楚了嘛?你说过放手的。”
似乎,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借口。
时律天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杨霓音姣好却微微苍白的脸庞上,就好象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那一双眼睛,没有以前的璀璨和爱慕,冰冷得刺人心扉。
时律天喉间哽了哽,半晌,他凄涩的开了口,“我好像做不到。”
语气中好像很无奈的样子。
呵!说过放手也离了婚的人,现在出尔反尔,是不是跟她玩了一场欲擒故纵的游戏?
杨霓音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将这么无赖的话,说得如此可怜兮兮,好像她是一个对他始乱终弃的人。
也许是他目光太深太沉太痛的感觉,杨霓音不想自己心软,堪堪错过视线,扭头看向窗外的高楼。
她低声说着一件似乎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时间,时间会帮你做到的,这个世上,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我们好聚好散,我兴许还能记得你的好,不要让我对你只有厌恶,不要让我后悔认识了你。”
时律天感觉自己所有的骄傲在这时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真想剖开这女人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这样冥顽不化,或者说是不是眼瞎了。
为什么要把他的一片真心,当成豺狼虎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