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了,舒逸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象是约好了一样,尽量不在沐七儿的面前提起舒逸。可就算大家都不提,沐七儿的心里却一直在记挂着舒逸,她相信舒逸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吃过晚饭,沐七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手里的电话发呆。她多么希望能够接到舒逸的电话,她多么希望收到舒逸平安的消息。
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镇南方。
“沐姐姐,我是南方。”镇南方的声音里有些感伤。沐七儿轻轻说道:“南方,有什么事吗?”镇南方说道:“老舒的事情我听说了,沐姐姐,你不要太担心,老舒不会有事的,他也许有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镇南方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是在安慰沐七儿。
沐七儿说道:“嗯,我没事。对了,你能不能为他算上一卦?看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镇南方迟疑了一下:“这个,不用了吧。”他不敢算,就象当初小惠出事一样,他也不敢算,他怕看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结果。
沐七儿也没有勉强,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那边的事情完了吗?”镇南方说道:“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我和小惠准备明天来沪海,这边扫尾的工作就让叶大哥他们辛苦一下。”沐七儿说道:“也好,明天我去接你们。”镇南方说道:“嗯,好的,沐姐姐,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老舒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朱毅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舒逸的消息,这小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有些伤感,舒逸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只是舒逸这一路走来都太顺利了,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所以舒逸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盲目的乐观,缺乏小心谨慎的应对态度。
他掏出电话,给严正打了过去。
“老严,我朱毅。”朱毅轻轻地说道。“老朱啊,有什么事情?”严正问道。
“没什么,就是心里不太舒服,想找人聊聊。”朱毅说道。
严正知道他一定是在为舒逸的事情难过:“老朱啊,舒逸可是你的得意弟子,不会连你也觉得他真的出事了吧?”朱毅没有说话,严正又说道:“放心吧,这小子命大着呢,没这么容易死的。”朱毅说道:“可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们他在哪吧?”严正沉默了一下,轻轻说道:“镇南方跟我说要来沪海,我拦不住,只得答应了,他和小惠明天到。”
朱毅说道:“也好,那小子倒是能够独挡一面,没准他还真能够找到舒逸。”严正说道:“嗯,他和舒逸的感情很深,虽然平时对着舒逸的时候没个正形,但听到舒逸出事的消息,他比谁都着急。对了,你那边案子进展得怎么样?”
朱毅说道:“不知道样,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严正叹气道:“不着急,慢慢来吧。要不是手上还有事情走不开,我都想到沪海来一趟。”
两人又随便地聊了一会,才挂上电话。
和严正聊了半天,朱毅的心里好受多了,他重新拿起案卷,又从头细细地看了起来。
门铃响了,朱毅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鲍伟。
“鲍局,你怎么跑来了?”朱毅问道。鲍伟在沙发上坐下:“朱先生,我又出现那种感觉了。”朱毅皱起了眉头:“什么感觉,说来听听。”鲍伟说道:“上次我给舒处说过,我预感到车祸的情境,这事你知道吧?”朱毅点了点头,舒逸做事情很认真,他把自己掌握的很多信息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放在了案卷的后面,朱毅是看过的。
“一个多小时前,吃过晚饭,我便在家里看电视,每天饭后我都会看半小时的新闻。可就在新闻开始前的几分钟,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是一个男人持刀劫持人质的情景,我看到是我开枪把那个男人打死了,看得很真切。”
朱毅坐直了身子:“那个男人你认识吗?”鲍伟苦笑道:“认识,是叶恒修,那个著名的钢琴演奏家。而她手中的人质便是我的女儿鲍艳。”朱毅问道:“你的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鲍伟说道:“在沪海大学艺术学院读书,舞蹈专业,明年毕业。”
朱毅问道:“你和叶恒修熟吗?”鲍伟摇了摇头:“不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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