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交道。”朱毅点了点头:“鲍局,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正碰到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办?”鲍伟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我可能会开枪。”朱毅说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想这样的预感你还会再有的,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到时候你都不要开枪,行吗?”
鲍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朱毅又问道:“对了,你在出现这样的预感时,有没有受到过什么感官上的刺激,例如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甚至是闻到什么气味或者触碰到什么物体?”鲍伟皱起了眉头:“这个……”朱毅说道:“别着急,你好好想想。”
鲍伟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可能我的心思一下子便被这个场景给抓住了吧。”朱毅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下次你再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仔细留意一下,在出现这样的感知时,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官刺激,当然,回去以后如果你想起来了也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鲍伟点了点头,起身和朱毅告辞了。
鲍伟走后,朱毅陷入了沉思,同样的一个场景,如果反复重复在鲍伟的脑海里,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就象是一幕戏剧,在反复的彩排,一旦真正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鲍伟便会下意识地按照记忆里的画面做出反应,因为重复的次数多了,自然会形成简单的条件反射。看来得尽快找到促使他产生这样的预感的根源,只有找到根源,才能够知道对手是从何下手的。
近海县医院的住院病房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轻声地叫道:“爸爸,他醒了!”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茬的男人走到了病床前。
舒逸睁开眼睛,面前是一老一小两张陌生的脸孔。他的嘴翕动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男人对女孩说道:“快去叫医生!”女孩“哦”了一声,跑出了病房。
舒逸挣扎着想坐起来,男人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别动,你浑身是伤,别让伤口再裂开了。”舒逸轻轻握了下拳头,他感到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然后用一根棉签轻轻蘸了一下,在舒逸的唇上润了润:“医生说了,你现在很虚弱,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话得说在前面,你住院的钱我可是找乡亲们借的,这钱你得还!哎,也是我的运气不好,偏偏把你捞了起来,总不至于又把你扔海里去吧?”男人望着舒逸,舒逸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医生和护士进来了,医生给舒逸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还好你的体质不错,要是平常人早就捱不住了。嗯,现在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好养几天。”他又对那男人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吧?这两天可以喂他一点流食了,好好给人补充一下营养吧。”男人“哦”了一声,医护人员便离开了。
男人望着舒逸,无可奈何地笑了:“看来我真是欠你的,这营养费也给你记下了,到时候一并还。”女孩瞪了男人一眼:“爸,这个时候你给他说这些做什么,先把人救活要紧。”男人望了一下女孩:“咋不说?这钱可是你爸爸我去借来的,他不还,我们拿什么还。”
舒逸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能够遇到这样善良的一对父女,是他的福气。他试着抬了抬手,手能动。女孩和她父亲静静地望着舒逸,舒逸的手轻轻地比划着,男人问道:“小蝶,他这是想干什么?”女孩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他想写字。”说完女孩跑出了病房,不一会拿来了几张纸和一支元珠笔。
她小心地把笔放在了舒逸的手中,帮他握好,然后拿着纸,可纸太软,舒逸无法用力。她又跑去借回来一个病历夹子,将纸夹好。舒逸这才吃力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串阿拉伯数字。舒逸放下笔,嘴唇动了动,女孩凑到了他的嘴边,仔细地听了一下,然后对他父亲说:“他的意思是叫我们打这个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
沐七儿的电话响了,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找谁?”沐七儿淡淡地问道。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找谁,是他让我们打这个电话的。”沐七儿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哪个他?”女孩说道:“他受伤了,伤得很重,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他醒来后就写下了这组号码。”女孩的话还没说完,沐七儿就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送上,稍后还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