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付出一些代价。”
“我……”许红妆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有些发不出力道,连嗓音都软下几分,半咬着唇问:“你做了什么?”
“治疗毒虫的膏药总是要掺杂一些合适的东西。”莫镜川看了眼前处,嗓音轻飘飘的如是从地狱里飘荡而出。
前处不知为何有了一马匹,更有人站在一处,唤道:“大人。”
大人?许红妆目里更加惊恐,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是个大人?
莫镜川把许红妆放在马背上,吩咐,“那处方位确有东西,叫人前来一并运到府上。”
那人应道:“是。”
莫镜川上了马,两手穿过许红妆的身子抓着缰绳,微低着头在她耳侧低声道:“本官办案,烦请姑娘配合一二。”
办案?莫不是怀疑那地方和她有关?亦或者是,那地方里的东西?又或者只是为了以公谋私?
许红妆脑袋晕乎乎的,双目沉重的仿佛下一刻就能睡着,关于这些事想到此处已经是有些不能继续往下去瞎想,只晃着头努力保持清醒。
奈何那药膏里的东西厉害非常,她竟是都不能缓解一二,在如此颠簸的马上也能歪着头睡过去。
莫镜川感觉到手臂突然增加的重量,低头一瞧,嘴角之处的森然之气瞬间荡然无存,只是身下的马儿速度半分未减。
从京中到那寺庙需得花费半日时间,而从这寺庙到达他的所在之处又需得花费半夜的时间。
他的所在之处离着京中距离大约需要一日时间,还是在骑着马的前提之下,所以这一处与走路的人而言并不算近。
至于昏睡中的许红妆是被一桶冰冷的水浇醒,当时就是倒抽一口长气如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
现在虽是还未到隆冬时节,可这掺了冰的水温还是轻易地让人打上几次冷颤,且这水直接从头灌下,除了让她清醒之外就是察觉到满身冷意。
许红妆懵了一会儿才眨着眼往周围看去。
这里并不是衙堂,好像是一个牢内审问犯人的地方,因为此处看不到外面的空间,前处的太师椅处坐着那个男人。
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换了,淡青色的锦袍上描着好看的图案,厚底的缎鞋仍是描着银丝纹络,还有几朵祥云。
墨发尽数扎于头顶,成熟的落不下一缕发丝。
他的脸是小的,眉眼是冷的,连抿起来的唇都透着一股子的寒气。
这般简单的对视中根本看不出一丝的熟悉感觉,仿佛昨日与她一起面对的人不是他,只是想象里的一个人。
“本官近日在查一桩案子,关于大量宝物被藏匿起来的案子。”莫镜川垂着眼睛挡住目里的寒意,指节分明的手抓住一旁放着的茶杯,“你是什么人,怎会在那。”
“……不小心掉进去的。”难怪昨天他说是自己进去的,原来真的是自己进去!
许红妆抹了把脸上的水在大堂里坐正,一边还拧了拧衣服上的水,并不打算立马就要和他吵翻,毕竟对方现在是个大人,有足够的官威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