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走的也就心安了。”
余母侧脸看着怀中的茵儿,问道:“茵儿,你爷爷都愿意了,就不知道你是否肯认我这个不中用的义母。”
茵儿从余母怀中挣脱出来,扶着余母与余江并排而坐,纳头便拜:“义父义母大人在上,茵儿给您老磕头了。”说着便螓首频点,磕了三个头。
余父余母赶忙起身相扶:“好闺女!快起来,有这份心就行了,地下脏的很。”
余江开心至极,一张嘴再也合不拢。余母在身上一阵乱摸,掏出个晶莹剔透,奶白色的镯子来,戴在茵儿右手腕上,道:“好闺女,这个镯子,是童儿的奶奶传给义母的,今天就送给你了。”说着左右瞧瞧,叹息连连,“啧啧,瞧我这闺女的皮肤,粉白细腻,戴上这个,越发衬的娇嫩了。”
这一天,余母体贴细腻的母性来一次大爆发,为钟万手几个人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什么铺的盖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都堆成了小山,用三匹马才堪堪驮完。余江父子和钟万手三人乘天黑无人时向山中进发,天快亮的时候,一行人来到山脚下。
余江停下脚步:“钟老先生,顺着这条道,再往前走就进山了,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又冲几个孩子道:“你们几个,要照顾好钟先生,听老人家的话。尤其是余童,敢调皮捣蛋,老子揍扁你小子!”
又冲仇九道:“好孩子,余叔叔的家就是你的家。张家的仇就是余叔叔的仇,有用到着我父子的地方,尽管说就是。”
冲钟万手一抱拳:“老先生,就此别过,一路保重!”
一老三少自此上山,刚开始的时候,虽然难走,可总算还有路。走到正午的时候,已经一点路也没有了。余童饭量的确是大,但也不是白给的,这一进山,一路行来,还多亏了余童。余童在前开路,茵儿第二,仇九扶着钟万手缀后。余童逢山开路,遇河垫石,劳动量相当大,但始终没显出疲态,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除非不争气的肚子“咕咕”叫起来,才会停下来。
这时候,余童会先找个平坦,少树,最好靠河的地方休息。仇九去拣拾干柴,余童去打猎,茵儿则会先烧一锅开水,再准备好烧烤用具。钟万手老神在在,坐在一块石头上,一边喝着茵儿端过来的热水,一边等着开饭。
余童打回来的猎物什么都有,兔子、蛇、山鸡、狍子,运气好点,还能打到梅花鹿、野山羊之类的大型猎物。
茵儿菜烧的好吃,烧烤却也拿手。余童一边打下手,一边飞快地呼扇着大鼻子,使劲嗅着四处弥漫的烤肉香味。
“茵妹妹,好妹妹,还不好吗?”茵儿估计这个吃货哥哥问了有一百遍了,巨烦无比,一巴掌打在某人伸过来的脏乎乎的手背上:“别动!吃了不熟的,会生病的。”
余童纳闷无比,以前和爹爹打猎时,几乎顿顿都是烧烤,怎么就没有一回有这次的一半香。不!不是一半,是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余童不知道,茵儿固然心灵手巧,但茵儿曾在爷爷收藏的书籍中读过一本《天下美食》,论到厨艺,已经顶得半个专家了。
越往山的深处走,林子越密,很多地方简直是寸步难行。余童浑不在意,照旧一马当先,披荆斩棘,而且还有余力沿路收集食材。
不得不说,余童对食材有一种天生的直觉,不用眼看,只凭着呼扇几下大鼻子,就能对存在食材的地方准确定位。
走着走走,余童就忽地蹿了出去,返回来的时候,手上决不落空,猴头、山菇、野菜等等,不一而足。
尤其是蛇。云南常年高温潮湿,适宜蛇类生长,在这大山里,更是走出几丈就会有发现。往往还不到下一个宿营地,余童已经东一条,西一只缠了一身的蛇,害得跟在身后的茵儿躲得远远的。这蛇肉,看着疹人,实则大补,是绝好的野味。不得不说,余童虽说饭量大,但身负这项异秉,走到哪倒也不怕饿肚子。
原本预计两天的路程,因钟万手老迈,辎重又多,四人又是赏景,又是烧烤的,足足走了四天,直到第四天接近中午时才到。
余江父子搭建的窝栅在一处石壁的凹洞里,挡风避雨,十分干燥。石壁前十余丈外,就有一道山泉,取用十分方便。的确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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