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孟归羽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高承烜心中仇恨再次涌起,边挽袖子给孟归羽看伤,边咬牙切齿道:“那盛睡鹤的全族,我都记住了!!!舅舅,你赶紧再给我想个法子,最好今晚就把他们兄妹弄过来,我要让盛睡鹤亲眼看着,他护着的那小贱人,是怎么被我玩了之后丢给侍卫、家丁、乞丐……让他死都没法瞑目!!!”
“你这臂上……好像都是你自己抓出来的伤啊?”孟归羽像是没听见这番话似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裸.露出来的手臂,皱眉,“你方才……当真不是装的?”
“怎么可能?!”高承烜不相信的转头望去,嘴里说着,“方才别看他只是在我手背上拍了下,我当时就觉得一股子劲道顺着经脉往上,跟条长满刺的蛇似的,钻到哪里哪里都痛痒的没法说!我想忍都忍不住……”
话说到一半住了口,是因为看到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臂上,确实除了自己抓出来的血痕外,没有任何其他伤痕伤口!
“难道那南蛮子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个问题舅甥俩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那侍卫高融,毕竟术业有专攻,他是专门靠武艺吃饭的,此刻插嘴道,“公子八成是被他打了一道内力入体,所以看不到任何外伤!但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外功只是武术之用,内功才是武术之体。只是内功练的是柔劲,讲究行气入膜,以充全身。没有天赋,专靠打熬身体,练到死都未必能成【注】,那南蛮子瞧着年纪跟公子仿佛,又是南风郡的解元,能拿出多少时间来练武,居然就能有这样的造诣了吗?!”
“我就知道是那个贱种!!!”高承烜本来就认定了盛睡鹤是罪魁祸首,这会儿得到侍卫的验证,顿时拍案而起,转向孟归羽,急切的要求,“六舅舅!你一定要帮我出这口气!不然我心绪难平,过两天春闱开始,入场之后只怕都静不下心来,到时候万一失了手,叫外祖父失望,咱们俩可都难以交代啊!”
孟归羽闻言,眸色就是一深:要说方才高承烜要求抓了盛睡鹤兄妹报复,还只是纠缠,现在这话却不啻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本来孟归羽因为幼时被孟家其他三房无视,不说一直满心怨恨,多少也是落下了芥蒂的。
这也是他之前对于孟伯亨之死没多少触动的缘故,孟伯亨不但是他嫡亲堂弟,因为同在长安的缘故,两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也算熟悉了,尚且如此,何况这长这么大才来长安的外甥?!
出自血缘跟爱才的双重情分,原本也不是很深刻,高承烜这么习惯性的一恐吓,这会儿更是点滴都不存了。
错非顾忌武安侯,孟归羽这会简直想就此拂袖而去,随高承烜找死!
他压了压怒火,才做出和颜悦色之态,缓声道:“烜儿,你不要胡闹!我才说今晚绝对不能承认你本人来过不夜阁,为的是什么缘故,你立刻就忘记了吗?!如果今晚在这里出丑的只是一个骗子,被戳穿之后,尤其还是被我亲自戳穿的,岂能不拿起来好生惩罚?又哪里来的本事,让盛家兄妹失踪?!”
“咱们要是去做了这事,让你一口咬定你今晚没来过这里的苦心,岂不白费?!”
“再者,方才来这厢房坐的人,你也看到了,可不只有盛睡鹤兄妹,还有赵家兄妹跟黄子越的!”“那三个都是高密王那边的亲近之人……尤其黄子越跟你敌对已久,彼此都很了解对方!你说他会猜不到你急于报复的想法,或者提醒盛睡鹤兄妹,又或者干脆跟高密王借人,在盛睡鹤兄妹左近设下陷阱,就等着咱们自投罗网?!”
“烜儿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注定入仕之后是要大展拳脚的,二伯他对你一直寄予厚望……你怎么能因为这么点小小的挫折,使二伯失望?!”
他看了看高融等人,挥手命他们都出去,压低了嗓音,小声道,“还有,这次春闱你最好千万别失手!要知道,这次二伯好不容易才为你争取到接下来几年全力以赴栽培你的机会……你要是松懈了,给了大伯那边理由,说不定这个得到孟氏倾力栽培的,就要变成大姐、二姐的子嗣了!毕竟你也知道,姑母她,素来就是偏爱大房的!”
高承烜不禁凛然:“当真?!”
见孟归羽神情凝重的点头,这才不敢拿春闱要挟了,悻悻道:“那我今晚岂不是只能吃哑巴亏了?!”
“反正那盛睡鹤也是来参加春闱的,你还怕他人跑了不成?”孟归羽敷衍道,“以后有的是功夫收拾他……而且,姑母很喜欢他那两个妹妹,你以后不要再说针对她们的话,免得姑母知道了不喜!”
……那盛睡鹤为了他妹妹被郑国公府的后宅争斗波及,就亲自下杀手的;你居然想当着他面玩弄他两个妹妹不说,还要找龌龊下贱之人将她们玩弄致死……这话传到盛睡鹤耳中,只怕你不得好死不说,连你们高氏的女眷都要受到迁怒遭殃啊!
孟归羽虽然不喜这外甥,但思及盛睡鹤的狠辣手段,到底还是委婉提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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