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长老恢复了常态,又是那副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傲慢姿态,听到沈非念的问题后,嗤然一笑。
那段长老说:“你摒退众人,就为了问这个?”
“不错,我实在好奇。”沈非念倒也懒得介意他不屑的态度,反正自己真正想知道的大部分都问到了答案。
“岛上之人从小便知道一个道理,无水岛不容背信之人。凡能出海之辈,都是经过多次考验,口风严谨之人,对外,他们只会自称是襄朝商户。若是有人不惧泄露无水岛,那下场……”
段长老说到这里时,莫名地笑了下,低头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沈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
“沈姑娘何等胸襟胆魄?有什么不能说的。”接过话头的人是晏长老,晏长老笑呵呵地说道:“会被诛戮殆尽,无论是泄密之人,还是无心听者。咱们段长老专司此事,手段最是高明不过了。”
这明褒暗讽锦里藏针的话,让沈非念忽地背脊一凉。
也就是说,岛外之人只要知晓这个地方的存在,就会被抹杀?
哪怕他们是无意间听到,对此处毫无念想,也难逃一死?
如何残暴狠绝的守密之法,难怪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听谁提起过无水岛。
沈非念还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如段长老所说,那么,他们需要有极其强大的暗网,才能时刻知晓风声。
蓦然间,沈非念觉得无水岛远比她看到的更为可怖。
她心思电转,却只笑道:“原来如此,都说最能守住秘密的人是死人,看来段长老深谙此道。”
段长老慢悠悠地说道,“长老阁众长老各司其职,这不过是我的份内之事,无水岛从来无需为外人所知晓,这不仅是大家默认的事实,更是铁律。”
沈非念忍了又忍,终究没有忍住,还是问道,“可那些外人,或许只是无意间听到的呢?他们便该死么?”
段长老却很是不以为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防范于未然永远不会有错,你也是行商之人,难道不懂规避风险之说吗?”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过轻描淡写了,漠然至极,仿乎这是天经地义!
沈非念的手心轻轻握紧,太阳穴突突直跳,紧紧地咬着牙关,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涌,一股郁气滞在胸口,快要让她透不过气来。
就在她要开口质问时,鸦隐长老却缓声开口道:“若沈姑娘你只是想问这个,如今你已知晓答案了。无水岛行事,向来不需对外人多作解释。”
沈非念转眸望去,眼底的怒意克制不住,可鸦隐看她的眼神却平静得如一汪古井,莫名地,沈非念便泄气。
她在这里生气,愤怒,痛恨又有什么用?
她能改变什么?
她不过是良心尚存,人性未泯,所以看不过眼这残暴作派罢了。
可到底,她能做的也只有看不过眼。
“鸦隐长老说得是,今日正事倒是还未说。”温长老笑着打了个圆场,她对沈非念说道,“沈姑娘,我等并非不欢迎你,只是想知道,你对无水岛究竟是何看法。”
她的话问得已经很是巧妙了,拐弯抹角地打探着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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