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甲兵蜂拥而出。
公差站在牛车之前,一时间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裴子云一路奔逃,只觉胸中带火辣辣,连忙转到了附近一个小胡同,一股腥味涌上喉,一下子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裴子云大口喘气,只感觉反噬越来越严重,这样反噬,难怪道人不入官场,甚至不能跟政权直接对抗。
这时是清晨,人流虽不多,路侧已经有人零星摆着小吃担子,卖着馄饨、水饺、油饼,油烟白雾缭绕,散发出诱人香味。
“必须要寻着一个安全之所,想办法汲取了对抗龙气神通的寄托,否则仅凭龙气反噬,自己就要虚弱几天。”
“这些人恐怕早已算计到这里,只等自己被龙气所创,实力难以发挥了就扑上来!”裴子云喃喃自语,挣扎向前,见一处院子,就靠在院子一侧,倾着耳朵,靠着墙壁听着。
里面没有着声音,脸上才放松了一点,一跃而上,腥味又涌上了喉咙,喉咙火辣辣,似乎要吐出来。
连忙捂嘴,不让一口血喷着出去,翻入院子。
院子很大,但此时没有多少人,轻轻垫着脚步向着前面小楼而去,到了小楼,小楼静悄悄,才一跃而上,攀到了三层到了房内。
楼顶还有着一个小阁楼,需要楼梯才能上去,裴子云一跃,手挂在阁楼下,攀了上去,阁楼上空空,很是阴暗。
裴子云到了阁楼上,躺着,才缓了缓,只觉得浑身疲倦,似乎睁不开了眼,胸口,脑袋都疼,体内阴神似有着一股黑气想要侵蚀。
将着外套脱下垫在玉佩上,才躺在了衣服上,微微眯着眼睛,就立刻睡了过去。
天阴着,零零星星下着雪花,一处道观中传来声音。
“师父,大钱朝无道,官吏鱼肉乡里,我们道人修得一身武功一身道法,为何不能反抗,连区区一个九品官都杀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
“我家亲眷都尽被杀了,我连报复都不得,还请师父教我,还请师父教我。”一个道人,看上去不过三十,两鬓却已微白,跪在老道面前喊着。
“时也,命也,我道人虽有着神通,可神通不能干预现世,更无法跟龙气对抗,我教不了你,不是不愿,而是不能。”老道人仰天长叹,眼带着泪水。
“师兄,师兄,大师兄,你是要继承掌门之位,你不能下山,下山了,谁来继承掌门。”数个弟子抱着青年,大声劝阻。
“父母,家庭都没了,我连仇都报不得,我还有什么脸面当大师兄,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山上。”大师兄看着拦着自己的师兄弟,眼角滑落泪水。
“让他走吧,大师兄因果未尽,让他去吧。”掌门说着,似抽尽了浑身力气。
“师父,徒儿不孝,只能来世孝敬您老人家了。”道人跪在地上,大声哭着,连连磕首,满额都是血:“你革我出门吧!”
场景变幻,天空乌云密布,雨水啪啪落在脸上,道人脸色惨白,挣扎着杀出去,后面一群衙差呐喊着杀过来!
“反噬,反噬,上天啊,我不服,我不服!”道人看了一眼后面的追杀,不甘就戮,负伤苦战,杀了一批又一批,杀红了眼、杀红了身、更杀红了一片空地,最后不支,跌下了悬崖。
再一转,道人自山洞而出,两鬓已是全白:“我成了,我终于成了,哈哈,千寻万找,才得残篇,我终修补完成,龙气伤害可削弱,你九品县尉,今日我就来杀你,大钱王朝贪官暴虐之臣,你们都等着!”
夜黑风高,带着肃杀之意,道人踏步而上,一只恶犬听到声响,就要咆哮,道人伸出手一点,恶犬就叫不出声。
道人上前一剑将着恶犬给杀了,恶犬一时没死透,呜呜叫着。
道人扑了进去,一人见势不好就要叫,道人一剑,顿时扑了,一路直奔楼上,见里面一官坐着主位,几人坐了客席,正听着戏,这时扑入,这官指着:“哪来的贼道人,你怎敢?”
道人不由分说,一剑一个杀了,见着尸体满地,突吐出口血,大笑:“今日才吐出了这口气。”
再一转,道人已在一处屋檐下,突跳了下去,剑光一闪,一个人头就落了下去,周围的人大喊:“李大人死了,李大人死了。”
再一变,道人却躺在草席上,满身血污,看上去年纪也不过三十多岁,对着一个少年笑着:“你这少年好心,给我送终,这玉佩拿去,能镇煞气,保你公门一个前途,不过却不可当官,否则必会横死。”
说着,哈哈一笑,突转过脸来,露出诡异的笑:“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