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们开会,商议服徭役的事宜。
赵同知难得站在了徐总缇那一方:“下官认为可行。”
排水沟若修好了,也是一项功绩。
户房的吏员等所有的官员发表完意见后才开口:“徐大人,府衙账面上的银子不多。”
徐总缇不以为然:“马上水稻也可以收的,到手税收上来,咱们手头上又可以有一批钱。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那么,等秋收后,今年的摇椅立即开始。
在此期间,还请找些熟知挖渠引水一事的能人来,我们共同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
于通判突然开口道:“大人,当初朝廷发下布告,所有参与开河挖渠之事且安家于新南府安家之户,可得十亩田地。
而,参与挖河渠之人皆为壮劳力。众所周知,新三府的情况特殊,地广人稀,老百姓们手无田地心慌慌,许多前来落户之人,大多分家落户。
若是此时招徭役,那么……”
于通判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壮劳力都去参与开挖河渠了,且挖河渠之事没有一个尽头,不知道挖到何年何月。
如今,剩余在家中种田地的大多数是老弱妇孺,都不是能参与徭役之人。
而屯田司那边,吃的确实好,每月还有各种大夫开的强身的汤药,管理服役的人那态度说不上好,但是绝对不坏。
根据这两年百姓们的反响来看,他们似乎一点也不抗拒挖河渠。
毕竟,每日都有油水,一般的人家也不会这么造。
就连他们府衙,若是连着几年都是这伙食,也扛不住饮食上的财政支出。
兴致勃勃打算大干一场的众人,忽地有些蔫儿了。
赵同知似笑非笑:“那照于通判所言,我新南府的徭役不需要服了?”
于通判摇头:“非也。”
一府一县,总有要修的路,要修的城墙等,不可能没有徭役。
只是,新南府这边要挖河渠情况尤其特殊,若是强行要求服役,百姓怨声载道就不说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
徐总缇也想到了,一时间竟然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众人沉默,赵同知低头沉思片刻:“大人,咱们徭役每年只需一个月罢了,尽可与林郎中商量,先把府衙的徭役完成。”
徐总缇抿唇,胡子往外翘起。
以他对林冉的了解,压根就不用商量,她根本不会答应。
不过嘛……
徐总缇沉思小片刻:“此事,我会与林郎中商议。”
赵同知诧异了一瞬,又恢复了笑容,“下官等静候佳音。”
徐总缇轻轻瞭他一眼,心中连连冷哼。
林冉被徐总缇找上的时候无比诧异,此时,她正巧在田里带着一群人挖红薯。
听得池砚来报,她讶异了一瞬间转头看向身后的徐礼彦:“你爹找我什么事?”
她自认为和徐总缇的关系比一般还差点,最近关系似乎有点缓和。
至于为什么是似乎,因为知府衙门最近没有给她找麻烦,她自认为缓和了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