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巡逻。
电话里校长也没说明原因,只叫他过去一趟。许墨秋暗自腹诽:难不成是打算给自己升职加薪?
这么一想,还真有那个可能,毕竟自己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于是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小曲倒背着手优哉游哉地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有路过的老师跟他打招呼:“小许中大奖了?”
许墨秋满口敷衍:“嗯,对对。味道不错。”
“小许老婆生儿子了?”
“嗯,是是,八十斤一条狗子,老肥了。”说出来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很快便来到校长办公室,许墨秋整理了一下着装,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王木方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推开门,看到王木方旁边站着的那个人,许墨秋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许老师,廖处长举报你昨晚带着学生,去他的果园里行盗窃之事,这事你怎么解释?”王木方不带一丝表情地说道。
卧槽!他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那几个小兔崽子把自己出卖了?
许墨秋心中惊异万分,但转念一想,这死光头又没抓到自己现行,搞不好就是在诈自己!哼!我许某人会上你的当?
当下毫不犹豫便叫起撞天屈来:“冤枉!王校长,我大大地冤枉啊!昨晚我放学后就回了家,回到家连晚饭都没吃,就奋笔疾书写讲义写到半夜两点,连蚊子钉在我脸上都没时间打!怎么可能去做贼?”
“廖处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凭空诬陷一个清白好人!就因为我当初撞破了你调戏食堂大妈的龌龊事情,你就要把我置于死地吗?”许墨秋当场泼了他一脸狗
屎。
“什么?谁调戏食堂大妈了!许墨秋,你这是栽赃陷害!”廖一包气得脑门青筋直跳,拉着王木方,“校长,你听见没有,他诬陷我!我老廖在博雅中学矜矜业业十几年,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他在诬陷我啊!”
王木方看了一眼许墨秋:“许老师,如果你确实有廖处长违反校纪校规的证据,你可以直接向学校进行举报,我们将会进行深入调查,如果属实,一定严惩不贷。但如果事属子虚乌有,那么请你不要恶意造谣。”
见校长似乎偏向自己一方,廖一包顿时挺直了腰板:“对!不要恶意造谣!”
不曾想王校长话锋一转:“廖处长,你也一样。你口口声声说是许老师带着人在你的果园里行窃,你又有何证据?”
这回换许墨秋挺直了腰板:“对!你有何证据?”
“哼!许墨秋,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廖一包冷笑一声,“我这里有一个铁一般的证据,容不得你抵赖!”
“那你倒是拿出来我看看!我许某人行得端走得正,我看你要怎么诽谤我。”
许墨秋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有些慌乱。看这死光头胸有成竹的样子,难不成真的掌握了自己的证据?或者说果园里安了监控?妈妈的,要真是那样,事情就大发了。
“死鸭子嘴硬!”廖一包说话时,从身后的塑料袋里摸出那条黑白相间的短裤,往许墨秋面前一扔,“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什么?”许墨秋一脸茫然,“一条破短裤,你想说明什么?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还装是吧?那这个呢?这个你又有什么话说?”廖一包说话时,又从塑料袋里扯出一条绿色的三角内胎。
王木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玩意儿脏兮兮的,一看就是穿过没洗的那种。也不知道这廖一包搞什么飞机,把这种东西拿出来,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也要注意一点影响不是?
许墨秋往后退了一步,一脸厌恶道:“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些东西和我有鸡毛关系!”
王木方也道:“对啊,廖处长,这些东西……和小许有什么关系?”
廖一包上前一步,将手里的内胎甩来甩去,一脸得意:“王校长,实不相瞒,这两样就是我在昨晚的一个贼身上扒下来的!这就是物证!”
他的动作让王木方很是不爽,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廖一包手一滑,那东子直接盖在了王木方的脸上。
王木方气急败坏,被恶心得要死,差点没把隔夜的饭渣子吐出来,老脸瞬间就绿了,一把将脸上的东西抓起来扔进垃圾桶。
沉脸道:“廖处长,请注意你的行为!你是一名人民教师,不是街头痞子!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咳……王校长,我……我刚刚只是手滑,你不要介意。我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许老师带头做贼的事情。”廖一包老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
王木方脸色很是难看:“如果仅仅是这两样东西的话,根本不能说明是许老师所为,所以……”
“当然不是!”廖一包抢话道,“实不相瞒,在昨晚的搏斗中,我猛然发现,那个贼的屁股上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
“然后呢?”
“然后就很简单啊!”廖一包看着许墨秋,一脸得意,“据我所知,许老师的屁股上也有这么一块胎记!王校长,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