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衣袖摆,在石凳上坐下,片刻后才郑重的抬起头来,柔声道:“阿时。”
祁时黎眨了眨眼,静静的看了她一会,一个熊抱扑过来,嘟囔着:“曦儿,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帝曦语抱着人答道。
祁时黎说是要回去,可怎么抱着都不起身也不撒手,大半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帝曦语身上,帝曦语推了推他,“你先起来,起来我们回去。”
祁时黎只是收紧了手臂傻笑,一边笑一边嘟囔,“曦儿,我们回去吧。”
帝曦语一时挪动不得,“那你要先起来啊。阿时!”折腾了好半天,帝曦语才把人勉强扶起来。
祁时黎醉意更深了,刚刚还能自己走,现在是直接整个人都赖在帝曦语身上,帝曦语金配重剑要把他弄会去是不太可能,低声向暗处喊了声,“影卫。”
有两个影子立时从暗处闪出来,她们等着陛下叫自己已经等了很久了,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谁能想到清冷高贵的的帝爵喝醉了酒是这个样子……
帝曦语才将祁时黎交给影卫,他就不安分起来了,啪啪的打掉两个人搀扶的手,直接转身去靠帝曦语,帝曦语没有准备,正在理衣摆,给他一个熊抱扑过来,整个人都站不稳的往后倒。
“哎呀!”
影卫们发誓,这是他们职业生涯中最奇特的遭遇,也是所看见过的陛下最狼狈的样子。
祁时黎手臂环着帝曦语,摔下去的时候,手就直接挡在了帝曦语的背后,帝曦语的脑袋却是直接磕在了地上,疼的眼泪花花都在眼眶里打转,祁时黎却似完全不知疼的在帝曦语的肩窝上蹭了蹭。“曦儿。”
帝曦语身上压着罪魁祸首,打又舍不得,不打又不解气,只得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又揉了揉自己后脑勺,低低的抽气。
两个影卫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拉也不是,不知如何自处,恨不得闪回黑暗里,陛下看不见她们才好。
帝曦语揉着头指挥,“把阿时抬回去吧,不行就把穴道封上。”
最后,两个影卫好不容易将帝爵送了回去,帝曦语看看自己身上沾染了灰尘的衣裙,又看看被影卫抬回来放在床上的祁时黎。
这次出来时便装从简,除了护卫的影卫,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带,只能自力更生了。
三下五除二的拨了自己的外衣,就爬上床去替祁时黎脱外衣,完了将人捂进被子里就起身去沐浴。
当帝曦语沐浴完回来,打着哈欠往内室走的时候,却看见某人墨发披散着,穿着中衣坐在桌前,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这人不是睡着了吗?
“你……你干嘛?该睡觉了。”帝曦语不知道长姐说话怎么都打结了。
祁时黎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半晌才低沉沙哑的问:“你去哪儿了?”
“啊?”帝曦语给他的语气弄的不知所措,“去……去沐浴了啊,刚刚弄的都是灰。”
祁时黎勾了勾手指,沉声道:“过来。”
帝曦语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靠了过去,“做什……哎!”她惊呼一声,就已经被男人一把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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