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我都会尽我全力保护好马家上下。”
马婉满是眼泪的脸上迸现出安心的笑,向他连连点头。
李录抬起一只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柔声道:“好了,不哭了,泪多伤身……”
马婉再点头,试着问:“世子……我此时能否传一封家书回京,向家中报一声平安?”
她知道祖父或也放弃她了,但她能够懂得祖父的取舍,这是她选择嫁来之前祖父便与她明言过的……而即便如此,她也并不会就此全盘否定祖父对她的疼爱。
且她家中还有祖母和母亲在,这些时日她们必然都很担心她。
“自然可以。”李录答得没有犹豫,只是又认真提醒:“但局面如此,为保证此封信能顺利送回马家,信中或不宜多言其它。”
马婉点头,她都明白,她能离开佛堂,是她夫君向荣王求来的结果,但荣王必然也不会容忍她的一再背叛,定会让人严加留意她传往京师的消息——
她也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在此时生无谓之事,她只是想传一封家书报一声平安,让家人放心即可。
马婉当晚便写了信,交给了兰莺,让她送出去。
兰莺捏着信封,欲言又止了片刻,还是没忍住低声道:“女郎,如今这局面,您待世子还是多一份戒心为妙……”
“兰莺……”
迎着自家女郎不赞成的视线,兰莺硬着头皮直言道:“……婢子只是担心世子他别有居心,或会利用女郎!”
马婉看着她,拧起了眉:“你认为这封信是他唆使我传回京师的吗?还是你觉得,我这颗弃子如今当真还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用处,值得他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
“兰莺,我知道你待他一直存有偏见,可平心而论,你除了这些无端的揣测之外,可曾拿出过半分站得住脚的证据?”
“此次若不是他,你我或早已死在那座佛堂中了——兰莺,做人不该如此不知感恩。”
听着这些渐重之言,兰莺神色几变,刚要说话,只听自家女郎的语气愈发失望:“你我主仆一场,你若当真不愿留在此处,我想办法送你离开便是。”
兰莺一惊,连忙红着眼眶跪了下去:“女郎,婢子苦苦求着女郎才得以跟来益州……又岂有抛下女郎的道理!”
见马婉当真动了怒,她唯有自扇耳光,哭着认错求道:“是婢子一时胡言……往后再不会了!”
“好了。”马婉转过脸,到底不忍心,无奈道:“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下不为例。”
兰莺应下,擦干眼泪,退了出去送信,心中却无比焦灼。
<div class="contentadv"> 在佛堂中这几个月,她本以为女郎被灌下的迷魂汤的药效终于退去,女郎终于要清醒过来了……可谁知今日那狐媚世子竟又提着迷魂汤过来了!
且观这回这架势,女郎怕不是整个人都泡在这迷魂汤里了……
女郎显然更爱了,往后这荣王世子的坏话是轻易说不得了……她还须尽早找出证据,揭露这伪君子真狐媚的真面目才行。
兰莺不敢放松分毫,紧紧攥着信封,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荣王府的另一端,另有一行数人,趁着夜色来到了荣王李隐的书房外。
得了准允后,门被打开,为首的来人进了书房内,赶忙跪了下去行礼:“……肃见过王叔!”
荣王自书案后行出,抬手将那风尘仆仆的年轻男子扶起,温声道:“起来吧。”
“多年未见,王叔还是从前模样……”年轻男子红着的眼睛里满是感激:“此次若非王叔暗中相助,侄儿只怕早已没命在了。”